顾野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听着她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心痛到窒息。
“苗…苗，能不能出来见见我，我们当面聊。”
他知道禾苗就在里面，他与她只有几步的距离，却像隔着山川海洋。
他想跨过这座鸿沟，至少没有那么大的距离感。
这种疏离令他害怕。
“顾野，我们不要再见了，你也不要在门口堵我，这样只会让我对你更加抵触。”
禾苗没有像以前那么好哄，三两句，甚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能开心。
“苗苗，我们之间”
“顾野。”
顾野组织语言，试图为两个人的关系扳回一点转机，可惜被禾苗厉声打断。
那边直接挂断电话，顾野在门外徘徊不定，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先离开。
他知道那么温柔的禾苗用严厉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如果还在这里，两人到时候只会更僵。
顾野坐回车上合上双眼揉揉眼角。
昨晚一晚没睡觉，做了这个决定，一路开车到这里，现在已然疲惫。
在车上眯了半个小时左右手机响起，他以为是禾苗打来的，满心欢喜拿起来看。
结果却是帝寒打来的。
“喂，哥。”
那边是顾暖，她手机没电了，所以用的帝寒的手机打的。
“暖暖。”
他知道顾暖要问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难道说自己被拒之门外，说现在正窝囊的不知所措的坐在车里。
“进展如何？”
她在家里忍了快一天，还是给哥哥打了个电话了解情况，她怕她哥这情商再把苗苗越推越远。
顾野这边没出声，隔着手机顾暖仿佛已经看见自家哥哥挫败的模样。
知道不会那么顺利，苗苗一旦决定的事很难再回头，她哥怕是有的难了。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放弃，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苗苗这么爱你的女孩子。”
这个时候是需要来激励一下顾野的，她哥从小到大好学生，好儿子，好老板，顺风顺水。
她还真的担心她哥会半途而废。
听说她哥跟以前的女朋友闹分手的时候他就没那么坚持，分就分无所谓的态度，也没有怎么挽留。
不过她觉得她哥对苗苗的态度倒是截然相反的，但好不容易迈出这一步还是怕有什么变数。
还有一点是她也确实八卦。
“会的。”
顾野回答的认真，他会坚持下去，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想要的是什么。
他现在想要的只有禾苗这个人。
“加油，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顾暖很快挂了电话，车厢里又恢复一片寂静。
顾野放下手机揉了把脸，看向小区方向，最终开车驶离。
这件事急不来，到酒店他给顾炀去了电话，这段时间让他去公司坐镇。
顾炀眉头深深皱在一起，还是无奈答应。
他到底是得罪谁了，看人家帝牧野多宽心，从退休后很少再去公司。
到他这倒好，跟返聘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