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秦天扫量了众人一眼后，淡淡点头，“杀伐之气近乎实体，确是从沙场之上才能凝练出的气魄。”
南宫月霞看着谈笑风生的秦天，不由得皱眉：“你不怕，这些人是来杀你的？”
“怕有何用？”
秦天笑着反问，“若你们真是为了杀我，难道我怕了这些人，你们便不会动手了？”
南宫月霞一愣。
不知为何。
面对秦天，她有一种很是难言的感觉，明明无论修为还是势力，自己都占据绝对的优势，可是，她就是有一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仿佛她的每一步打算，每一个想法，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你……倒是个奇人。”
南宫月霞轻叹一声后幽幽开口，“我已经考虑过了，我可以跟你合作，利用我在紫霞神教的势力，以紫霞神教的名义，送你进入秘境。”
“条件呢？”
秦天双眼微眯审视着对方。
南宫月霞并不意外，沉声道：“我要整个紫霞神教。”
“胃口不小。”
秦天微微挑眉，却是早有预料般笑道，“不过这倒是符合我的计划，待我返回东荒后，我的人，会有源源不断的资源送过来，但如何争取，还要看你自己。”
“……”
南宫月霞沉默不语。
她目光略显复杂地打量着秦天。
当初。
她奉镇南王之命，混入紫霞神教潜伏的时候，即便是势力强大的镇南王府，真正能够为她提供的帮助也十分有限。
她有些不解。
连王境的南宫天策，都无法做到避开各大神教的眼线，扶持她们这些潜入南疆的暗子。
秦天……
又如何能够做到？
秦天淡淡道：“镇南王府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就像当初，你和南宫莹莹，还有紫霞神教那位被冒名顶替的教主，也想不到，我区区一个地武境，能带着南皇圣女逃出生天。”
“的确。”
南宫月霞沉默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缓缓点头，“我承认，你的确有本事，但是……对付一个神教，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尊者境老祖的强大，可能远超你的想象。”
“或许吧。”
秦天不置可否，随口问道：“紫霞神教中，有几个尊者境老祖？”
“一个。”
南宫月霞回答得干脆利索，“除此之外，王境六人，其中天王境地王境各一人，剩下四人都是人王境，恕我直言……”
她稍稍停顿，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秦天：“以你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当然，我知道你背后肯定有人支持，所以……如若合作，我想知道你背后之人是谁。”
说罢。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天。
“背后之人？”
秦天微微挑眉，语气看似平淡，却带着股强烈的自信和莫名的威严，“向来只有我扶持别人，别人……还没资格在幕后扶持我。”
南宫月霞愣住。
秦天语气虽然毫无波澜。
可在他开口的瞬间，他的形象，似乎在自己眼前变得高大，像是一尊俯瞰人间的帝王。
南宫月霞很清楚。
这般无意中散发出的气势，是无法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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