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杨柳第一次开口。
她不能理解杜子枫的话。
“红粒星域在打仗。”
“旧派的军方势力势必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
“卷土重来。”
杜子枫简要解释。
他回头，看向杨柳。
“杨柳，我虽然答应过你父亲。”
“保护你的安全。”
“但跟在我这边，只会遭遇更多的危险。”
“你需要马上给我，你的答案。”
杜子枫视线转向另外一边的蔡莫。
“对你同理。”
“蔡莫，你可以考虑留在这边。”
“我明说吧。”
“有我在的一天，你都不可能返回奇点星域。”
“你掌握了太多详细的红粒星域的情况。”
杜子枫直白说出自己的看法。
“或许你能等到我的势力覆灭。”
“届时，你也就是自由身了。”
“到时你打算去哪，都不会有人阻拦。”
杜子枫拉过一面全息三维图。
雷鸣的核心中央星域图。
首都空间站周边密密麻麻的空间站依次点亮。
而在其中，有不少标注矿星的地方，也被高亮显示。
蔡莫看到这一幕，瞬间明什么。
因为杜子枫在雷鸣星域的发展，就是这样布局。
“杜子枫。”
“难道你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蔡莫惊愕出声。
“我不相信外人给予的保证。”
“自然会保有自保的力量。”
“这些力量或许会用上，或许不会。”
“但我希望用不上。”
“那代表着雷鸣星域，也混乱到红粒那般光景。”
“现在我没有精力照顾到这边。”
杜子枫没有掩饰。
阐明自己哪怕在雷鸣星域，也已经拥有绝对听命自己的力量。
“我明白了。”
“我的选择，是跟你回去红粒。”
蔡莫震惊过后，脸上突然浮现笑意。
“嗯。”
杜子枫并不意外蔡莫的决定。
他从蔡莫眼中看到野心两个字。
显然，是打算押注自己。
对于这样的野心之辈，杜子枫虽不想用。
可是不得不用。
因为他没有优异的指挥性人才。
在红粒星域，能让他绝对相信和放心的人。
蒋林便是那唯一的一个。
同时间接触舰队指挥的人，还有顾则。
但顾则掉队了。
至于段青小李之流，根本就没有到那一步。
可惜，龙战死得早。
觉醒仿生人的确是速成的舰队指挥官。
但容易被战场强电磁干扰而瘫痪。
届时就需要有人，作为最后的指挥力量。
环顾一圈，杜子枫发现自己手中只剩下蔡莫一人。
拥有大军团指挥经验的指挥型人才。
但还得再有一人，来制衡蔡莫。
杜子枫心中默默想着。
明白蔡莫的决定后，他看向杨柳。
能把她留在这里，无疑是最好的情况。
杨柳的隐患很大。
不过，一个明面的隐患，远比一个暗藏的隐患要好。
杜子枫相信自己的团队里，迟早会有其他势力安插的探子。
这点无法避免。
就像时宁宁，哪怕再怎么忠诚于高天河。
仅仅是自己女儿的事情。
这唯一的软肋被拿捏。
也就任凭敌人差遣。
“杜首席，你去哪，我去哪。”
杨柳咬着牙，缓缓说道。
她是亲眼目睹杜子枫怎么创造奇迹。
自从被徐海天无情抛弃。
她想要在这混乱的世道生存，只能依靠她唯一能碰上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