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扯出无声的苦笑。
哪有答案，他根本不敢往深层方面想。
他想到的最坏结果，就是何茗湫生了一场大病，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何茗湫本就受了很多委屈，加上生病，双重刺激，才会故意说那么多有关生死的话题。
在顾清的印象里，何茗湫一向都是顽强的，别人能做的，他一只手也不会比别人差多少。
这样渴望生活的人，如今那么丧气，绝对是因为病魔带来的折磨。
只是不知道，是人格分裂，还是别的病症。
“茗湫，生病而已，我之前就说了，顾氏有专门的医学团队，你要觉得医院不靠谱，就跟我走，我一定帮茗湫把病治好。”
何茗湫嗤笑一声，“顾清，要真的能够治好，每天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顾清的心里“咯噔”一下，“茗湫，你在胡说什么，死的那些人都是绝……”
“绝症。”他停顿了一下，瞳孔一缩，随即神情骇然，“茗湫……你以前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得绝症？”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顾清，我之前好不好，你确定你知道？”何茗湫淡淡的又把问题甩给顾清。
顾清哑口无言，他还真没有关注过何茗湫。
他被何程安迷了心智，怎么会留心别的人。
就连那次的意外，他都是拍拍屁股走人，甚至内心不屑，觉得是何茗湫耍心机，用身体想要留住他。
“顾清，你从不关注我，自然不会知道我一天只吃一顿，饿了就猛灌自来水。”
何茗湫拉着顾清的手，放在自己清瘦的身体上，“摸摸看，有没有摸到骨头，是不是没有肉。”
顾清只觉得掌心接触到的皮肤，烫得他的手发疼。
那衣服遮掩下的身体，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瘦骨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