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吃午饭了。”
一个年轻的男子走进荒废的生产车间叫了一声。
“嗯，知道了。”
五十出头，白发苍苍，看着像七十多岁的柳一南揉了揉眼睛，继续阅读资料，并没有起身。
“你怎么又忘了吃早餐啊。”
看着桌面已经发硬的馒头，柳春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柳一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嗯，你先出去吧，让我静静，看看这发动机还有没有改进的余地。”
“可我们没有钱了……”
“行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爸，不是我不支持你，自从你在研究所病退之后，咱家为了完成你的心愿，车子卖了，房子也卖了，一家人在这废弃工厂陪你熬了整整三年，这两年里你整天都说发动机快研究好了，这样下去是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
柳春风说到激动时，眼睛都有些通红。
三年前，还是787研究所高级工程师的柳一南，连续三天正准备往第四天通宵搞研发的时候，突然急性脑出血。
成功抢救完之后，柳一南的行为变得极为怪异，然后就被送往精神病院治疗。
经历了五个月的治疗，他的行为基本恢复了正常，但回到研究所之后，不停地缠着所长拨大量的研究经费给他，说他能研发出领先世界三十年的发动机。
对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柳一南突然的海口，所长定然是不相信的，便婉言拒绝了他。
可善意的婉言拒绝并没有换来柳一南的退让，反而变得越发极端，不是每天堵在所长的办公室请求拨款，就是赖在所长的家中要求拨款。
不管工作还是生活都遭到巨大骚扰的所长，再也顾不得多年的老同事关系，强制帮柳一南办理了工伤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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