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错。”
林湘湘咬着牙，眼眶红的不像话。
“呵。”
云舒气笑了。
他就不该跟林湘湘废话，真就是浪费口舌。
见云舒转过身继续补妆，林湘湘更气了，冲过去就夺化妆师手里的粉扑。
化妆师下意识退了两步，眉头忍不住蹙起。
云舒这一刻彻底怒了。
他转头看向助理，嗓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把他丢出去，告诉导演，女主得换人。还有，记得跟臣哥说一声，档期需要重新排。”
云舒话音落下，便看向化妆师，“不好意思钟老师，你继续。”
化妆师仿若透明人，一声不吭地捡起粉扑继续给云舒补妆。
林湘湘在听见云舒要换角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可看到云舒对化妆师的谦逊态度，她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云舒的助理都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拽着她就出了化妆间。
化妆间安静地刹那，化妆师这才开口：“你就不怕我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
云舒愣了两秒，目光落在镜子中。
女人约莫二十五岁的年纪，柳叶眉，一双黑瞳透着死气沉沉，容貌清秀寡淡，气质却偏冷艳，整个人仿若没有情绪的机器，仿佛刚才突然出声的人不是她。
云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道：“钟老师在业界出了名的嘴严，我相信你。”
钟灵毓嘴角抽了下，“云老师谬赞了！我嘴可不严。”
“是吗？”
云舒眯了眯眼睛。
“是的。”钟灵毓点了点头。
云舒沉吟了两秒，嗓音冷地没有一丝温度，“你想要什么？”
钟灵毓眼底闪过诧异，“这么快就上钩？”
“直说吧。”
钟灵毓在业界出了名的不爱说话。
别说聊八卦了，就是让她费口舌都难。
而她突然间这么多废话，要说没点图谋还真说不过去。
“帮我重回钟家。”
钟灵毓一字一顿，黑瞳死死地盯着他，仿佛不想错过他脸上的神情。
云舒愣住了。
钟灵毓的家世，他略有耳闻。
但她没想到钟灵毓竟然向他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呵，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把柄落她手里吧？
不就是把林湘湘丢出去，并且要求换角吗？
即便传出去，网友最多也就说他耍大牌。
“钟老师，你认为你能拿捏我？”
云舒周身气场冷了下来。
“不能。”
钟灵毓摇摇头，“可是我觉得你会帮我。”
“这么笃定？”
云舒被她逗笑了。
钟灵毓作为长安刺客的常驻化妆师，他们见过的次数确实多，但交集不多。
她凭什么认为他会帮助她？
钟灵毓点点头，“嗯，我信你。”
云舒摆摆手，“行吧，那你就慢慢相信我吧，反正我不帮你。”
云舒说完站起身便除了化妆间。
只不过在他脚刚迈出化妆间，钟灵毓再次开口：“那天在水里，不是你救的顾夏，而是顾夏救的你，对吧？”
云舒迈出的脚倏地收回。
转头看去，钟灵毓笑容灿烂，淡雅的嗓音透着蛊惑，“那天顾夏从高空坠落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顾夏是故意跳水的。她其实是有自保能力的，只不过是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才跳的河。至于她为什么跳河，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想听吗？”
“不想。”
云舒俊容阴沉了下来。
钟灵毓耸耸肩，自顾自地说道：“昨晚顾夏去镜月湖游泳，你不觉得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