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芸现在很少在夏熹悦面前提起有关于沈清宜的一切。
夏熹悦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安安从椅子上下来，“一定是夏阿姨回来了。”
他放下手上的蛋糕去开门。
夏希芸果然站在了门口，她笑着和安安打了个招呼，一进来就看到夏熹悦坐在大厅。
夏熹悦看到夏希芸把头偏到一边。
夏希芸好气又好笑，“你偷偷听了我的电话，还好意思生我的气？”
第二次接到电话，是那位办事人员忘记问交证件的地点，她这才知道阿悦接了她的电话。
沈清宜连忙开口道：“是我不让希芸姐麻烦你的。”
夏熹悦不说话了。
夏希芸又说：“我订了饭店，也给你妈打了个电话，现在派人去接她了，再过二十分钟差不多到了，一起去吧。
还有你的证件明天下午二点半，会有人把东西送到楼下。”
沈清宜应下。
安安对外婆没什么好印象，但妈妈喜欢，他没有办法。
四人下楼，夏希芸开车，到了饭店预定的包间，就看到韩兰芝坐在那里，身后跟了助理。
沈清宜看看她，忍不住激动地喊了一声，“妈。”
韩兰芝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女儿了，此时见她憔悴了不少，心里有些发酸。
还有这个两年没见的外甥，长高不少，那模样也是越发地像陆砚。
她不知道对这个女儿说什么，她吃了太多的苦，有因为她，也有因为陆砚。
“你那两个孩子呢？”她另找了一个话题。
“在家公公婆婆照顾着呢，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她每次打电话都很冷，问她需要什么都说没有。
韩兰芝点了点头，“挺好，陆砚现在每个月让人递过来的养老金比这一带所有的老人都高，不但给我换了别墅，还给我请了一个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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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宜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你生完那两个孩子后。”
沈清宜想起来了，那段时间陆砚还给程家送了别墅。
“你满意就好。”沈清宜突然特别想陆砚。
韩兰芝见她眼眶红了，又问，“你还在恨我吗？”
从陆砚的行为来说，这个女儿应该没那么恨她了。
沈清宜没办法描述心中那种又怨又念的感觉，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也想你。”
韩兰芝听到这句，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从前我总是怨你爸，没有给我足够的物质条件，可现在什么都有了，似乎也没这么开心。
不过我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你若是想来看我，可以随时过来。
我现在做饭手艺保持得还不错，你明天可以和安安一起来。”
沈清宜点了点头，“好。”
母子俩谈完最后一句话，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菜上上来，夏希芸率先打破了这个沉默，冲着韩兰芝身后的那个女孩子说道：“坐下来，一起吃。”
那女孩坐在了韩兰芝的旁边。
这顿饭都吃得很慢，韩兰芝问沈清宜，“你在陆家过得还好吗？”
沈清宜犹豫了一下，“挺好的。”
夏希芸一听，血压都快升高了，“好什么呀，这一家子的老东西仗势欺人……”
“希芸姐。”沈清宜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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