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柠收回长剑，银白的剑身映出带着淡淡嗜血之色的眼眸，“这种东西是杀不干净的，我要杀到这个世界可以自愈为止。”
虚空裂开一道缝隙。
师父出现得有些突然，苏柠没来及敛下情绪。
她微垂着眼，声音关切：“你怎么现在来了，走裂缝伤到怎么办，我可以为你开辟空间通道。”
连苍清晰地看到了蕴着截然不同神色的双眸。
“空间都快被你穿成蜂窝煤了，我又不是真废了，偶尔自己动动也是可以的。”
他缓步靠近，语气随意：“你眼睛怎么回事啊，还挺帅的。”
“我也这么觉得，”苏柠松了口气，“是不是很凶？我现在杀人眼都不眨一下。”
“嗯，柠柠真厉害。”连苍跟她走过一地尸体，却有种荒野漫步的感觉。
果然，跟徒儿在一起，空气都是甜的。
“我有个东西送你。”
苏柠停下脚步，疑惑地望过去。
连苍从怀里摸了摸，带出一个硌手的东西，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呐，做了很久的，你可以当个装饰物。”
苏柠嘴角抽搐：“我拿我自己当装饰物吗？”
这不是个人鱼雕像么，还刻着她的脸。
雕像瞬间消失。
连苍鲜少尴尬地咳了声，“搞错了，是这个。”
因为变小方便携带，再加上头一次送礼有点紧张，居然给顺手拿错了。
“怎么样，你喜欢吗？”
面前被朦胧又柔和的金红色光芒盛满，苏柠有些发怔地看着那掌心里的戒指。
两片白金色的翅膀嵌在上面，中央是一滴晶莹的血红色宝石，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泽。
系统的惊呼她已经听不到了。
是的，喜欢。
苏柠忍了片刻，挪开视线：“我不喜欢，你有病吧，哪有送自己弱点给别人的？”
系统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
“宿主，这翅膀有主神的气息，怪不得大人被通缉，合着是把主神给抢了。”
太可怕了，主神的碎片分身不会被干掉了吧。
连苍弯着眼，先回答了系统的问题：“这是他自愿赠与的，虽然后面反悔还要杀我，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不得抢。”
“另外……”他把戒指往苏柠手心一递，“刚刚我听见你的心声了，你说你喜欢。”
苏柠摩挲了下手指，忽然笑出声。
然后连苍听见了更多，全是骂他的。
什么选在尸山血海送礼物，什么戒指哪有往掌心送的，全都透露着他是个傻逼的意思。
连苍脸色发黑：“我改还不行么，能不能别笑了。”
他会的恋爱追人经验那么多，一时忘记了在哪而已，至于这么被嘲笑？
“不好意思，不行。”苏柠憋笑憋得困难。
连苍感觉自己不气了。
“礼物我收下了，”苏柠把戒指放进空间，“作为一小部分回报，你可以永远不用为你的自由担心，通缉令不会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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