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的不屑声，笑骂声更是惹人愤怒，但没办法，程昱一把揪住了王益的衣领，忍着悲痛，“继续。”
恶狠狠的声音让人发颤。
王益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怕什么，就这一条命，早在三十年前就该死了。
被束缚住手的王益，无法动弹，大声吼道：“还有很多! 很多! 你想知道，无可奉告。”
呸的一声，朝着程昱身上吐了一口，脸上的笑容像是解气了一样。
程昱毫不在意的拍了下脏的地方，“王益，三十九岁 ，王家屯人，五岁时父亲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去世，母亲跟着改嫁，家里只有一个瘸了腿的爷爷相依为命，半年后就离你而去了，后来经常被邻同样是孤身的老头子的邻居王清光收养。”
程昱猜测着，“小小的年纪就被别人收养的你，应该有受过很好的待遇吗？你的这个邻居没少教会你本事啊。”
王益在听到王清光的名字时，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这个老头子在危难的时刻给了他一线生机，可也是他彻底的把他推向深渊。
接着程昱又说道：“王清光，对面在花国安插了四十多年的暗线，直到老死，才消失。他埋伏在穷山僻壤里，这么多年也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
王益是没想到连王清光的身份也被他们查到了，不过，有一件事程昱说错了。
“不，你说错了。”王益也不故弄玄虚。
“这么多年，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在老头子的调教下长大的，要不是多亏了有 他，我怎么能深刻的体会到人世间的险恶。”
“我的这一身本事，仅仅只是学到了老头子的皮毛罢了。”说完王益开始疯疯癫癫起来。
要不是王益偶然撞见了老头子的真面目，恐怕到现在，都如同这群人一样被蒙在了骨子里，瞧瞧，多么有趣啊，他很期待见到那一幕。
王益的悲惨和他人无关，可他却是在内心里恨毒了他的父亲，要不是他在战场上牺牲了，那 他的人生会不会又是另一番际遇。
可能他会是一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一直在王家屯里种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过着老农民一样的苦日子，也有可能就如同这些家属区里的孩子一样，继承父辈的衣钵。
可惜，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都是假的，只不过是王益的自欺欺人。
其实幼年的王益，还是很渴望成为他父亲那样的大英雄，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每每看到穿军装的人，他的内心止不住的羡慕，同时心里也忍不住嫉妒他们。
在长年累月的洗脑下，以及内心的阴暗，他像一只阴沟里的臭老鼠，想尽办法要把这群穿着军装的人一个个的让他们巧妙的消失。
王益的狠毒想法，程昱是一无所知，从王益的表现来看，他们是从他嘴里瞧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因为，王益已经咬碎牙齿中藏着的毒药。
这也是他最后的防备，落在了军人的手里，尤其是程昱的手上，他可以不费一丝力气就能轻松的寻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