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膳吧,在长公主府里未到开宴时刻就回来了,此刻想必也是饿了,喊上那两小孩一起去用膳吧。”
江流景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转到这,但晓得他是想明白了。让候在门外的青鸾他们将沈氏兄弟喊来一道用膳。
沈皓文和沈皓空很快蹦跶着就进来,沈皓空叽叽喳喳着同他们说着今日夫子讲学内容,沈皓文在秦聿文问起才迈着腿到旁边展示他今天学的功夫。
安静内敛的沈皓文偏爱练武,对文字一些看不下去,所以常需江流景教他。与他相反,沈皓空性子好动,却独爱舞文弄墨,沉浸进去能安静一天。
用膳后,将他们都送回自己房间,秦聿文和江流景在庭院中散步,提起算不得上彻底解决的问题。
“你不必掺和进去,他们自会有解决方法,若是那么无用,倒也用不上他们了。”
秦聿文与江流景靠得很近,走动间会相互碰触到。
“能轻松着些,减少暴露的风险也好,你也见识过我的本领,我亦不是那种怯弱之人。”
扶苏瑞王下马,草原纵火,望北脱逃,件件都能证明她的能力,这也是他最终决定非娶她不可的理由。
可每件事随之带来的后果也让她难以承受。
“你不想问我怎么得知梅公子与你的关系?”
“你知道扶苏的那个梅归帆其实是我了。”
江流景浅笑着,秦聿文转念一想,“那先前你刻意与他接近,是为了让我放弃?”
“啊。”江流景以为他会问她怎么看出来的,怎么转到这里了,“的确有那个意思。”
见他不愉,赶紧解释一番,“发现他和你还是差上许多的,这不也不会应了你。”
“不与你计较。”秦聿文脸色有所改善,江流景轻呼一口气,她如果现在回去考一个幼儿心理学证,有九成把握能通过。
微风吹过,两人发丝纠缠在一起,池里的两尾鱼追逐着嬉戏,江流景忽地感慨,“我与你的初见,你知道在哪吗?”
“在瑞王府里,你落水了。”
“不对。”
秦聿文疑惑地看向她,只见她再次开口,脸上尽是回忆的喜悦,“在糕点铺里,能想起来吗?”
经她这一提醒,秦聿文想起,那时他尚未易容带着帷帽,是有意去打探她的,没想她竟知道那是他。
江流景动了动鼻子,得意看着他,“我的鼻子可灵了,当时虽然你身上的熏香已经很微弱了,快要消散,但你接住我的那一瞬间还是闻到了,和你身上宫里一样的香味,我也曾问过你,这种调香只在你这里闻到过。”
“你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这句话是肯定不是质疑。
“我虽不聪明,但也不愚笨。而且你在我很不开心的时候逗笑过我,我就不揭穿你,尽管哥哥父亲都知道。”
“这是何时?”
秦聿文思忖多时,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没有一件事情对得上。
江流景笑笑不说话,捡起石子往湖中丢去,惊得那一圈的鱼往旁边散去,独留水面涟漪波动。
秦聿文没能从她这得到结果便被梅归帆差人来匆匆叫走了。
湖面恢复平静,江流景心中却相反,相悖的各类想法在心中涌动。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会是对还是错,她无从参考。那崇高的皇位纵观历史,登上高位的人无不是沾满鲜血,她好像又看到那天她手染鲜血站在城门,而这一回,向她奔来的是厉鬼,将她这个有罪之人带往地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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