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沈皓文和沈皓空抓得她更紧了,警惕地盯着杜令,不让他把他们带走。
“裕王那边……”那个时候还未封王的裕王爷,让他把这两个小孩拉扯长大,说反正他现在无妻儿,也不准备成亲,不若留着当自己的孩子。他也有这种想法,但耐不住他们不愿,只能送过来。
“我同他说明,你不必担心。”
“多谢王妃,末将军中还有事情,先行告退。”
“好。”
杜令随即马上离开王府,刚送上的茶一口都没喝,看得江流景发笑。只有皓空看着调皮了些,有必要吓成这样吗?都挺乖的。
杜令应该是骑马带他们过来的,满身灰尘。她让人带他们下去洗漱时,两个人死活不愿离开她的身边,她只好跟着前去,在外边等着。
洗漱的动作很快,江流景一壶茶还未泡完,他们就站在她面前了。
事实证明,杜令的确不适合照顾小孩,先前他们穿的衣服比现在穿的差不到哪里,但就是像杜令穿过的衣裳改成的,头发也是胡乱扎着的,经过林嬷嬷重新给他们拾缀,看着可是好上不少。
“来,我跟你们说说,这里是王府,你们知道什么是王府吗?”
“不知道。”沈皓空道。
“我知道姐姐和救我们的那个大哥哥成婚了,就像爹爹娘亲一样生活。”沈皓文道。
江流景摸摸两个小家伙的头,“是的,我和那个大哥哥成婚了,那个大哥哥是圣上的儿子,你们知道圣上吗?”
“知道,娘亲跟我们说过遇到他们要有礼貌,不要得罪他们。”
“那你记得我说的话,等那个大哥哥回来……”
江流景轻声同他们说了几句,他们懵懵懂懂地点头,江流景欣慰地拍拍他们的头,带他们去给他们安排的小房间。
就在当晚,秦聿文突然回来,江流景正与沈皓文、沈皓空用着膳,江流景看到秦聿文时还挺惊讶,但也没忘自己嘱咐过的事情,对两兄弟道:“去吧。”
“父王。”
“父王?”秦聿文楞在原地,不解地看向刚及他小腿的人,长得还一模一样,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抬头望向江流景。
江流景接到他不解的眼神,为他解答:“他们是望北救的那对孩子。”
秦聿文这才想起来,动了动脚,他们扯着不放,“那为何唤我父王呢?”
“姐姐说,这样喊你就能让我们留下来了。”
“那你们唤她什么?”秦聿文指着在一旁乐的江流景。
沈皓文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只能乖乖回答:“姐姐啊。”
“可知父王是何意?”
“姐姐说,是和爹爹娘亲一样的,会一直陪伴在我们身边的。”
“可想她一直陪在你们身边?”
“想。”两个人狂点头,并拉着他朝江流景那边去,江流景直觉秦聿文要做坏事,起身要逃走,可惜没来得及。
“你放我下来。”
秦聿文手下用力将她抱起,江流景看了两眼好奇望着他们的沈皓文和沈皓空,挣扎着要下来。秦聿抱得更用力,让她无论怎么挣扎都下不来,对被林嬷嬷哄住的小孩道:“我同你姐姐商谈一番,让她做你们母妃可好?”
秦聿文在“姐姐”二字加重语调,江流景想着:玩脱了。
“好。”沈皓文和沈皓空还高声回应着他。
江流景悔了,不该教他们喊父王的,这下面子丢了,还不知道秦聿文要干什么。但看这神色像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秦聿文就那样抱着她回房,青鸾与书棋皆不曾跟上,她心中着急,开口轻声求饶:“我错了,你在宫中多日,想必也很乏累,就不闹了好吗?”
秦聿文把她放到地上,转身去关门。江流景见他不回应,按在他要关门的手上,企图转移话题,“宫中发生何事了,父亲哥哥和你都难以传递消息出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现在那些皆不要紧。”秦聿文把她手拿开,屋内没点烛火,门一关上,暗了四分,气氛变得难以言述。
江流景闪开,跑到桌后,与他相隔一个桌子,“要紧!我心里记挂得很。”
“短短几日清儿能帮我找了两个儿子,若清儿如此想要孩子,不若我们……”
秦聿文一步步向她袭来,江流景与他绕着桌子转圈,谨防他突然上前,“不,不必了!”
在他神色一暗时,她抬脚就要跑,没能跑掉,被拉回去抱到桌上,等不及她看清人,唇就被堵住。他左手抚着她头,右手紧箍着腰,往他那边按,好不容易逃开,江流景喘息着道:“不行的。”
“没事,我问过言太医了。”
“……”
新婚之夜没完成的事情,延缓了几日,但终归还是完成了。
江流景现在知道,没苦硬吃是怎么回事,分明这几日相安无事,非要自己上找着。事到中途,她不敢看向那个满身淋漓的人,闭眼咬唇,耐不住有人非要她睁眼,要她面对这一幕,那人还在笑。
“清儿,你睁眼看看我。”
她感觉自己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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