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云烟，一幕幕在沈璃眼前划过，一滴泪顺着沈璃的脸颊划过。
这样被悲伤包裹的沈璃，蓝追云和高原默契的选择什么也不说，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此刻说什么都太过苍白，只能让她独自一人慢慢消化。
围墙边的士兵离去不久，浑身包裹在黑衣里的男人出现在那里。
幽深的瞳孔望向端王府内，忽然，他好似察觉到了什么，飞快转身。
近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道素色的身影，腥红的眸子死死望着他。
浑身气势陡然一松，苦笑着耸肩。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稳了稳心神，沈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平时一样。
“青云山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我觉得很熟悉。”
“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开始怀疑我了吗？”
沈璃缓步上前，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不是，知道我行踪的人不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能让文思明在那里等着我，能做到这个的，没几人。”
“是啊，能让你倾心相待的朋友，实际没有几个。”
说起沈璃，男人的眼神温柔下来，眼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是沈璃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他们认识十几年，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似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黑色的身影偏头望向一边，语气带着深深的歉意。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璃儿，不管怎样，请你相信，我从来都没想真的伤害你。”
顺着他看的方向，沈璃呼吸一滞，那是……
“没想伤害也还是伤害了，还是以最残忍的方式让我知道了真相。”
“对不起……”
沈璃眼眶发热，以前每次看见他垂头丧气的站在自己面前，再大的气也消了。
如今再见，竟觉得恍如隔世。
努力将眼眶的泪意逼回去，“你这样，也是为了我爹手里的东西吗？”
想要否认，奈何话到了嘴边，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是，你父亲手里的东西不能面世，他又不肯主动交出来，所以……”
怪不得，父亲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会被派去巡防营做一个小小的队长，那样的折辱，父亲生生咽下了。
“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得到它？”
面色复杂的看了沈璃一眼，“不管你信不信，其实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东西或许能证明一个人的身份，仅此而已。”
“就因为这个？你们就要灭了我沈家？”
“璃儿，对不起。”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走吧，下次遇见，我们便是仇人了。”
沈璃飞快转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被泪珠打湿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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