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开心为止。”
被那道醇哑的嗓音说出来，霍姽心头一颤。
猛地意识到，伏渊刚才不是绕圈，而是在兜风。
察觉她心情欠佳，想着法儿让她畅快驱疲。
心里有股异样情绪在蔓延。
但转瞬，便被霍姽掐灭。
她眨眼，敛去所有的情绪，唇角轻扯，再抬眼，眼底已是如往常地慵懒肆意，嗓音呢懒，调笑又带了点撩人气息，语调上扬，“多谢伏少爷好意，Not bad~”
话落，霍姽转身潇洒朝酒店走去。
身后，伏渊回味着霍姽眼底的疏离，墨眸微暗。
敛眸低首，等再抬起时，眼底已一片清明。
盯着早已无人身影的酒店门口，眸底乍现势在必得的光。
…
浴室门开，霍姽从里面走出。
身上浴袍松垮着，胸前微敞，露出一片胜雪肌肤。
随手勾过一杯酒，走至落地窗前，在单人椅前雍雅躺下。
微湿的长发散落，三两缕错乱搭在她胸前。
场面诱人又撩人。
缓缓转动手腕，杯里液体丝滑旋转，霍姽神态漫不经心。
想着方才伏渊的眼神，她美眸半眯。
那双凤眸，一如第一世初见时，漆黑、纯粹、不掺杂质，但是……
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道眼神，好似……变了。
脑海中忽然响起今晚白鹤的提醒。
“离伏渊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表面看起来与世无争、清散少爷一个，但背地里干的狠事脏事，一点不比伏家那些人少。”
眼底诡谲光芒骤闪。
霍姽顿悟，明白是哪儿不一样了。
长大了。
那双曾经小心翼翼、谨慎卑微的眼神，随着年岁增长，少了几分胆小怯懦，多了几分成年男性的凌厉锋芒。
甚至还有惹人沦陷的禁欲勾人。
今晚他直勾勾地盯她时，眼里的灼热，差点烫到她。
眸底暗影流动，霎时，霍姽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