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的亲生父母找上门了？”
霍姽嗯声。
宋暖长睫低垂，掩住眸底的复杂情绪。
她有些高兴，又很难过。
高兴的是霍姽找到亲生父母了。
难过的是她要离开自己。
宋暖不知道，她压根藏不住心思，心里想什么，全写脸上了。
瞥见宋暖低颓的眉眼，霍姽倏然笑道：“舍不得就一起去呗。”
宋暖抬头，惊讶望向霍姽。
就见她姿态懒散靠在摇椅上，似玩笑，似认真：“去江城，去上学，考大学。”
“我进不了江城的高中。”宋暖眉眼低垂。
“这不是问题。”
霍姽语气轻松，仿佛安排宋暖进一所江城高中轻而易举。
宋暖从不怀疑霍姽的话。
眉眼闪过雀跃，只是转而想起什么，她眼眸一沉。
“我、我可能，跟不上……”
“是不想去还是害怕？”霍姽一语揭穿。
“我……”
宋暖紧咬下唇。
因为那件事，她脱离学校已有六七年之久，一想到要再回那名之为“学校”的地方，她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滋生恐惧与抗拒。
霍姽瞥了宋暖一眼，后者食指紧紧交缠，下唇已然被咬得没了血色，显然是极为恐惧。
她知道宋暖在害怕什么，也不逼她。
半眯着眼，道：“你考虑考虑，随时给我答复。”
…
房间，霍姽正收拾行李。
按照记忆，唐家明天还会再派人来接她。
忽然看见柜子角落有个长方形盒子，美眸微眯，她拿出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