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芸背着木箱，神色平静的看着满地尸体，血液染红了土地，黑烟升腾而起，乌鸦鸣叫。
跟着前面的小兵跨过尸体，朝一间勉强完好的屋子而去，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一些溅射而出的鲜血。
鼻尖也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入目打扫的还算干净。
陶宴安正坐在桌子旁，听手下的人汇报消息。
薛灵芸没有开口，站在一边，却没有听他们说话，将目光移到陶宴安身上，扫视一圈，很好，看得见的地方没发现有伤痕。
有记得她的话，好好保护自己。
等都弄完之后，陶宴安才发觉薛灵芸的身影。
“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喊我？”
“有一会儿了，都弄好了吧！”
说着，走上前去，询问他有没有受伤，陶宴安摇头，薛灵芸围着他转了一圈，又嗅了嗅，并没有鲜血味，这才放过他。
“宛城？？？”
“已经拿下了，一起去吧！”
看着那道城墙，薛灵芸有些恍惚，与三年之前并无多少变化。
里面的人却已经换了管理者。
城外还是有流民，其他战乱的地方，不少百姓背井离乡，逃亡其他地方，为的也不过是“活着”二字。
所以，流民并不少。
余凯文已经坐镇县衙，开始统筹安排，里面倒没有想象中那般乱，一想也是，知县娄滔名声并不好，贪官污吏，不会有百姓拥戴，死了也就死了呗！
知县换人就换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