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官向赵明亮抱抱拳：“村里住不下这么多人，最多可以进50人！不过10人一袋米，这是住一晚的价。”
赵明亮点点头，轻声说道：“没问题！”
赵明亮对身后的人一挥手，大声喊道：“其他人原地扎营。”
得到命令后，所有随行镖师开始在村外安营扎寨。
赵明亮带着人随着土官进了村寨，土官疑惑道：“你们是哪里人？”
赵明亮没有掩饰，大声说道：“我们是中原人。”
土官大惊，一脸疑惑，轻声说道：“中原人不应该从这里路过啊？你们为什么是从南边来的？”
赵明亮一摊手：“走船，中原现在混战，想跑点生意太难了。”
土官眼睛一眯：“交趾那里你们怎么过来的？”
赵明亮很客气地说道：“商品抽一成税，回来再抽一成。”
土官眼睛瞬间兴趣大起，轻声询问道：“跑什么买卖？这么赚钱？”
赵明亮很玩味的看了土官一眼，笑着说道：“战马，茶叶，青劳，怎么甸长有兴趣？”
土官疑惑片刻，欲言又止，淡淡说道：“只是问问，只是问问。”
赵明亮一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关系，从哪里收都是收，甸长手里有硬货，我也不介意，而且我还不压价。”
土官摇摇头，轻声说道：“马和茶我都没有，我这就有一些奴隶。”
赵明亮没有丝毫犹豫，大声说道：“行啊，奴隶好啊，1两银子一人，换米也成啊，不过要青劳。”
土官一脸兴奋，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当然，这些奴隶都是周围部族的人，太多也是麻烦，可以卖给你。”
赵明亮一脸欢喜，轻声说道：“有多少？女人有多少？”
土官眼睛一凝，一脸警惕道：“女人不卖，我们族人自己都不够分，奴隶大概有三百多人吧，你可以带走。
我这要钱没用，你得拿米换。”
赵明亮就静静看着土官，等待着土官的报价，土官犹豫半天，伸出一根手指。
赵明亮一笑，一脸无奈道：“一石？太多了吧？”
土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去年部落遭灾，寨里的人都在吃野菜充饥。
要的是有点多，不过您要的青劳肯定让您满意，个保个健壮，很多都是其他部族的战士。”
赵明亮心里都要乐开花了，表面镇定地说道：“可以商量，不过咱们这买卖战俘合法吗？大理国朝廷不会干涉吗？”
土官眼睛一亮，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的呀，大理国管不着，奴隶是我们部族的私产，每年只交粮税就可以了。”
赵明亮故作沉思状，追问道：“你们部族这样的村寨是不是还有很多？”
土官点点头，轻声说道：“这里是蒙当甸，再往北是蒙麻甸，再往北就是城寨了。
那里有市集，是蒙彭部（越南莱州省北部勐崩），您要的奴隶那里有很多，甚至可以买到女人。”
赵明亮想了想，询问道：“你们这些奴隶都是部落直接战争的俘虏？那你们的族人岂不是也有人在外面，没想过交换吗？”
土官双手合十，一副虔诚道：“他们都是天神的勇士，为了部落牺牲是他们的光荣。”
赵明亮一脸平和，但内心无比哀伤，也许这就是原始社会的现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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