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周景言还是迷糊状态。
沈信鸿最近来公司的勤快，前几年沈修哲打理公司看上去兢兢业业，虽然没有大的毛病，但是还是从一些不经意的小地方，将公司的钱挪到了一些空头公司甚至通过一些慈善基金会，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玩意，想起来就很生气。
虽然从情感上来说，他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沈修哲一样，但他还是避免将公司交到一个人手里，而且每一个，他都不太放心，因此经常到办公室来进行监督工作。
但是毕竟上了年龄，开完会头昏脑涨。
沈信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蒋泽宁端过来秘书早就沏好的茶，是的，沈信鸿一个人的时候，更喜欢用大杯子喝毛峰，而不是喝那些几万块一柄的功夫茶。
他喜欢茶汤泡的更浓一点，比较提神。
他喝了一口，让秘书开一点窗户，透一下气，总算舒服一点了。
蒋泽宁随后又端上来一个木头盘子，上面一共分了八个小格子，是以前大户人家经常用的零食蜜饯盒子。每个格子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他年轻的时候家里是没有这些精致的东西的，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是在张家，张老爷子喜欢纯中式的装修，所用的物件都是这种精致的老东西。
沈信鸿愣了一下，看到这个盘子忽然就想起了五十多年前那个正当壮年的岳父。
他伸手从碟子里拿了一小块椒盐味的桃酥，吃完后，又拿了一块掰成小块的甜味的桃酥。“小净来上班了？还习惯吗？”
蒋泽宁笑了笑，“习不习惯不知道，不过好像不太喜欢办公室准备的茶点，自己跑去买的。”
沈信鸿喜欢吃桃酥，这是他们父女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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