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看了看李瑶，咽了咽口水：“那？老身就说了？”
李瑶清冷的声音响起：“说。”
刘掌柜怀着惶恐不安的心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万公子，冰之女神，昨天你们走后，老身就和城中其他的青楼联系了，我们觉得，青楼不能消失，我们还是继续干这一行业比较好？”
“为什么？”李瑶微怒，楼内的气温似乎低了很多：“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为什么今天突然变卦了？难道你们就想一辈子干这个？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冰之女神息怒。”楼里的姑娘们被吓得齐齐跪下，刘掌柜的后背已经湿透，但还是努力保持自己的思维，苦笑道：“冰之女神，老身明白，姑娘们也明白，我们大家都明白，这件事如果成了，得到好处的其实是我们这些人，只是，我们得活下去啊。”
最后的活下去，几乎是喊出来的，刘掌柜明白，昨天万剑一他们说了，禁止青楼产业，就一定会禁止，现在的她，完完全全是想将自己的想法全说出来，这样，大家也许还有一丝活路：“冰之女神，你有没有想过，没了青楼，我们这些人，还能活吗？我们能干些什么？”
李瑶愣住了，她不懂，又没人要杀你，你们为什么这么激动？刘掌柜的声音还在继续：“昨天万公子说过，会帮我们在钱家找工作，我代表我们大家，向你们表示谢意。”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随后，抬起头时，已是满脸泪水：“可是我们做不到，我们真的做不到。我们做这个，一晚上多少银子？我们去工坊，一个月才多少银子？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你让我们去过那种日子，我们真的做不到。”
说完，又鞠了一躬，转身想要走回人群，自己一方的态度已经完全说明了，现在，是生是死，全看他们的意思了。
“站住。”李瑶厉声喝住刘掌柜，刘掌柜回过神来，只看到李瑶的脸上出现冰霜，双目喷火，恨铁不成钢：“你们就这样自甘堕落？你们就没想过自己以后的前途？你们就想永远被别人指指点点？刘掌柜，我最后再说一次，青楼产业，绝对不能出现在我的青龙城，违者，杀。”
也许是李瑶的威胁，击破了刘掌柜心中紧绷的发丝，她现在情绪也很激动，发出不屑的笑声：“冰之女神，你说得对。大道理谁都懂，可你有没有过过我们的生活？你有没有被人弓虽女干过？你有没有为了几口吃的跟流浪猫流浪狗抢垃圾？你有没有？我有，她有，她也有。”
刘掌柜的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手指连连指向人群，拉出一个姑娘来：“她叫怜惜，小怜惜，漂亮吧？她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进清风楼的，她父亲好赌，把她卖进来换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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