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
余小安双手松开放在桌子上：“恕我直言，你现在的状态好像需要休息一下，我能和你的妻子聊聊吗？比起你，我更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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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又重复了一遍，余小安还算有眼力见的，就算是旁人也察觉的是出了什么事。
“我的那份计划书理想化的部分在哪里？”
“不情愿的人做什么都不会情愿。”
余小安还在等他把话说完呢，但是司命殿下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没有说话了，余小安有点疑惑和惊讶：“没了？”
司命殿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开口说话的想法，很明显就这么一句话。
“我就当你什么都知道直接和你说了，‘路’很特殊，有很多人一开始是相信的，但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导致不信的，虽然会变得多疑，但是多疑的人很累，累的人就需要休息，在休息的时候人会被自我麻痹，甚至是意识上的懒惰，这个时候很容易产生信任。”
“理性。”
余小安继续说：“按照你说的，我也可以让他们自愿参加，另一部分人我会强逼着参加。”
“残忍，欲望会诞生罪恶。”
余小安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余小安还是很愿意听意见的，如果她综合考虑觉得可行也会去做。
司命殿下说：“可以潜移默化灌输你想要的思想。”
好听点“潜移默化”，难听点就是“洗脑”。
“那和强迫有什么区别？”
“很大。”
余小安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只要没有问题可以回答就不会说话，真的就是问一句回答一句，并且每一次回答都很短。
“大在哪里？”
“强迫是外力，自愿是内力。”
“但有的人内力不够强，害怕，但其实是想的怎么办？”
“时间。”
这样的交流让余小安觉得很累，她甚至不理解的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他：“这样交流很低效，能多说两句吗？”
“说完了。”
余小安有点嫌弃的看着他：“你是不能和人好好交流吗？你难道都不需要交流吗？”
“你想说什么？”
“既然你给了我建议，那我也给你建议，说话说完整，虽然说重点是好的，但是其他附加的话不都是废话，你这样会让人觉得很累。”
累？
司命殿下现在不明白了，自己一开始就是这么说话的，怎么会累，他不觉得，那就是对方觉得，可是和自己相处的神仙中没有一个说累的，也不会像眼前这个无礼的凡人一样用厌烦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就是那些神仙都怕他，不敢说也不敢表达，自己一开始有这么令人讨厌吗？
余小安站起来说：“你刚刚说的话有道理，我会考虑的，那我就告辞了，谢谢你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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