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世同堂？
这个小矮子知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东西？
之前不是还觉得他看起来很年轻的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多大？”君九渊冷冷地开口，骨节匀长的大掌，更是悄无声息的放在了钟离郁的后襟上。
只要他胆敢说出什么令人不悦的话来……
捏死算了！
“你约莫同我差不多大吧？”钟离郁有些不确定，忍不住又偷偷睨了君九渊几眼。
越看小脸越发烫。
旭清的年纪应当不大，至少看起来比他更具少年感。
“你确定？”君九渊挑了挑眉，凤眸微眯，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钟离郁笑容一僵，心下暗忖，这个旭清貌似不太喜欢旁人提起他那个年纪大的三百岁师尊。
也从不会主动告知自己的年龄。
难不成是因为自卑？
也是，寻常的小孩，要是感觉自己的父母比同龄人的父母要老的话，是难免会生出一些自卑心理的。
不过，这种情况，完全没必要自卑的好吗？
“旭清，你其实……”
“不用自卑的，你师尊都那么大年纪了，其实健健康康的就挺好……”
“健健康康？”君九渊俊颜再度漆黑一片。
孽徒，你在外面把为师都给黑成什么样了？
正在某处的顾子期，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极强的压迫感。
“对啊，老人家身体康健，就是最大的福气！”钟离郁不甘示弱的火上浇油，殊不知他面前的这位“老人家”快要被气吐血了。
“你见过、我师尊吗？”君九渊顶了顶后槽牙，一双狭长的美目扫向钟离郁的时候，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没见过，不过我听顾子期说过，你师尊鲜少下山，也不喜欢同师门的人打交道，想来应该是个脾气不太好的老人家。”
钟离郁忍不住分析的同时还不忘偷偷的观察君九渊的神情，以为他在师门的时候，一定没少被那位三百岁的师尊忽略。
不然好好的孩子也不会长成如今这副别扭的性子。
脾气不太好的老人家？？？
孽徒，你死定了！
“不擅长同人打交道就一定是脾气不好吗？”君九渊一副诚心请教的模样。
钟离郁一见人孩子这么单纯，顿时就正义感爆棚，忍不住又在心底狠狠的谴责了那个老东西一番。
但在话出口之前，却仔仔细细斟酌了一番用词：“旭清你涉世不深不怪你，很多时候师门中的冷暴力也会对孩子的成长造成不可挽回的身心创伤。”
“但即便是创伤已经形成，那也没有关系，我们只需要远离那个不断消耗你的人即可。”
“你想想，世界这么大这么美好，何必为了一个总是消耗你的人去钻牛角尖呢？”
“旭清？旭清你怎么了？”
怎么了？
君九渊勾起一抹冷笑，忍不住捏住了钟离郁的后襟，缓缓的用力捏住。
后颈传来的压力，让钟离郁忽然发现君九渊眼底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莫名头皮发麻的寒意。
触之逆鳞的死亡阴影随即笼罩而来。
等等，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