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满是眼泪的眸子凄哀的望着这个自己从小就认识，现在却陌生得不敢认的女人。
心痛、内疚、愧悔，她张了张嘴，想要喊一声“姐”，嗓子里却被砂砾满塞着，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梁颜发泄了一通，似缓下劲儿来。她瞪着两只同样充血的眼睛，望着梁微，声音因嘶吼而微哑。沙沙的，冰冷的，她说：“你走吧，梁微，把原该属于我的一切都留下来，我饶过你。”
梁微呆愣在那里，连日来，那样多的信息蹿到脑海里，一股脑儿的，她快要接受不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周围都是谎言和隐瞒。
“你说什么？”
她想要笑一笑，然而露出来的却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梁颜整理的了容颜，目光直视自己面前的人，说道：“你不是说你不想要让我恨你？好，只要你走，我原谅你。”
梁微张了张嘴，有片刻是失去发声能力的。
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揪着衣摆的下角，背部依靠在墙壁上。若非如此，她真怕自己会站立不住，摔倒过去。
梁微声音轻缓，有些飘忽，眼中满是悲哀与不敢置信：“姐，非这样不可吗？”
“非这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