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一下行动手册第二章开始的内容。”
讲台上的言明看向那有些紧张的男人，心底差点憋不住笑。
这些老兵的确在这些方面比较难搞，但他也有自己的手段。
有关自己那些半真半假的传闻就是他亲自传出去的，自从那些“小道消息”被散播出去，他感觉自己对这几百人的管理都简单了许多。
看着那位老兵已经有点被挂住了，言明这才严肃开口：
“背不出来？那我给你一点提示好了：无超能者小队保持神志清醒的最小编队人数是？”
“三……三十人。”
“有至少一名经过筛选的超能者带队时，小队最小编制可以缩减为？”
“二十五人。”
“小队如果需要分头行动，相互之间的距离不得超过？”
“一百米。”
“是吗？不是吧？要不你去城外试试？”
“八……八十米。”
“嗯，为防止吸入孢子，面罩滤芯最长更换间隔是？”
“六小时。”
“方向迷失、视野受阻时应当立刻进行的操作？”
“安装信标，等待队友救援，不可盲目行动。”
“在存在孢子的区域，如果有队友受伤，正确的处理步骤是？”
“第一步……调节眼镜，嗯，那个那个理智监测装置至非常规状态；第二步，确认……”
“如果队伍中编入了能够配合行动的异兽，如何分辨其是否理智？”
“第一，观察眼部，如果出现灰白色絮状物则……”
五分钟后，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刘小恒熬过了压迫感极强的酷刑。
他颤抖着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旁边的老兵们纷纷竖起大拇指的同时嘴唇微动，发来了无声的“牛逼”赞赏。
言明在学员名册上简单标记了几下，然后再次抬起脑袋看向众人，开始了下一轮的提问。
几个幸运儿依次站起，有的通过了考核，有的则是抽中了抄写三十遍的套餐。
半小时后，言明皱着眉头合上了名册，将一本并不厚的白皮书拍在了桌子上严肃说道：
“在过去的两个月中，我们已经在城外的菌丝控制区域损失了三十多人。
“他们中的一半用生命为你们换来了这份能够保命的行动手册，另一半则是因为没有严格遵守这上面的内容才死在了外面，连尸体都收不回来。
“在未来还会有很多人死去，无论是你们还是我，都很难再一次享受退休生活，这是大家早就有所预料的事情。
“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活的久一点，就算是死，也要变成这本白皮书上的一行字，不要死的毫无意义。
“刚才通过提问的人留一下，剩下的人解散，可以吃晚饭了。”
言明说完便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临时改装的阶梯教室内顿时响起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
待到老兵们排着队离开了教室，包括刘小恒在内的五位老兵来到了讲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