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心里发慌，目光下意识落到显示着直播间弹幕的光幕上——它发着光，让他们能够看到观众们的评价，可惜和江远的光翼一样，不能照亮周围的黑暗。
弹幕的内容进入派蒙眼中。
主要的话题有两个，一个是分析这个地方可能会出现什么，另一个仍讨论着江远是不是被瑞亚欺骗了。
后面的讨论同样分为两拨人。
一半对江远的能力抱有绝对的信任，坚定地认为江远不会被瑞亚欺骗，就算瑞亚不是人鱼，江远也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才假装相信。
另一半则更加理智。
他们说试炼越来越神奇，江远真被欺骗了也不会太让人意外，更影响不了江远的形象。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看法，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江远总归是可以应付的。
派蒙生出了好奇心。
“江远。”
黑漆漆的裂缝深处，派蒙的声音很明显。
“嗯？”江远的目光从光幕上移开，看向他估计的派蒙所在位置。
“你真的相信瑞亚的话了吗？关于他是不是人鱼这一点？”派蒙问他。
“大概？”
面对派蒙的问题，江远没什么好隐瞒的。
“之前说过，我有看穿其他人体内能量的能力。”
“出手帮瑞亚挡住攻击，是因为我看到他体内的能量是人鱼的造型。”
“所以我想，他后面说的话，应该不全是谎言。”
“体内能量是人鱼，看来他在自己身份上没说谎，”派蒙思索，“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换身体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江远回道，“我在他们体内看到的是各自的能量，没有其他能量干扰。”
“我忘了说了，在帮瑞亚治疗的时候，我在技能中加入了一部分净化能量。”
如果瑞亚是被某种能量改变了身体，净化能量会发挥作用的。
“哇，江远，你真是越来越阴，谨慎了！”
派蒙忍不住感叹。
“你是想说阴险吧？”
裂缝中始终没动静，江远除控制光翼缓慢下落外无事可做，闻言应道。
“你怎么知道！”派蒙脱口而出。
“不，不是，我是想说……英明，对，想说你英明。”
“你觉得我会信？”江远哼了一声。
语气中是不浓不淡的笑意。
“我没说出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派蒙听得出来江远在开玩笑，“说实话，不知不觉的，你确实谨慎了许多。”
“似乎是这样。”江远承认了这一点。
话音刚落，他身上系着的绳子一松。
雷锤的声音从下方传上来。
“我落地了。”
江远忙控制着光翼往旁边挪了一下，防止自己撞上正下方的雷锤。
与此同时，雷锤的脚步声响起，想来和江远是一样的想法。
幸好他们没有往同一个方向挪动，江远成功落地。
脚下隔着鞋子传递出柔软的感觉。
江远试探着动了动脚。
地面不平坦，他一个踉跄，脚下一空，靠自己出色的平衡能力维持住了站立。
感谢这里的黑暗，让其他人看不到他单脚站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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