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真相。”
翟司衍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声音却明显比之前低沉。
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身上的低气压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佟瑶瑶本就脸一白，自嘲的笑了笑。
真相？
真相慕雨棠不是已经告诉他了吗？
“如果我说，是慕雨棠设计我，以我妈的性命做威胁，让我离开这里，而我不得已才只能选择逃跑的呢？”
佟瑶瑶一字一句，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翟司衍，嘴角的自嘲一点点扩大。
只见面前的男人俊美的容颜一点点的被冰霜覆盖，流露出来的失望几乎要将人淹没。
“翟总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佟瑶瑶移开目光，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却忍不住收紧，强力得压制着喉头传来的窒息感。
翟司衍看着她莫不在意的样子，呼吸越来越粗重，忍不住低呵一声。
“佟瑶瑶，我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死性不改！你知不知道，雨棠被吓到，一直到现在还不敢让人触碰！而她即便是变成这样，还在为你说好话！害怕你怀着孕受刺激会不舒服，让我过来陪着你。”
他一口气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失望都发泄出来。
“可是你呢？都到了现在了，还想着污蔑她！我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恨她，她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不能……”
“我不能！”
佟瑶瑶听着他的指责，眼眶再也忍不住红了。
她转身低吼，身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脖子上青筋暴露，看上去狰狞可怖。
“我早说过，她为了一己之私破坏了我的一家，我凭什么要放过她！”
“你总算是把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
翟司衍深深地看着她，眸子深沉，已经看不出喜怒。
“佟瑶瑶，可是这一切都是你们一家欠她的！是你爸爸侵犯她在先！”
冥顽不灵。
佟瑶瑶跟这样的人简直无法沟通，索性也就不沟通了，摆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