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医院，也就是她看病的医院。
她一路上，心里越来越不踏实，车速都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赶到时，翟母正在抢救室。
外面，翟司衍脸色冷沉，一瞬不瞬地盯着抢救室的方向。
而慕雨棠则坐在轮椅上，也神情沉重地扮演双腿残疾的人设。
她放缓脚步，走到翟司衍身边，正想安慰他时，一旁的慕雨棠愤然出声：“佟瑶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阿姨不同意你嫁进翟家，但你也不至于这样啊……”
她怔了一下，不解地看向慕雨棠，“你在说什么？”
“管家说，我妈晕倒前，吃了你买回来的药。”翟司衍垂眸睇着，目光很冷，犹如审视犯人一般。
“不可能，那个药，我是去慕雨棠说药店买的，她说是阿姨常用的药。”她下意识解释。
心里，却在自己解释完的瞬间，似乎闪过了一点头绪……
可又没能抓住。
只觉得，太巧合了。
慕雨棠变了脸色，又激动又委屈地辩解道：“你什么意思？难道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吗？”
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好了。”
翟司衍蹙了蹙眉，一边俯身擦拭着慕雨棠脸上的眼泪，一边冷声对我道：“你先回去吧。”
佟瑶瑶微微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是已经盖棺定论了么？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里像是被针密密麻麻地戳着，一眨眼，好像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差点滚出来。
她抬手压住内眼角，努力睁大眼睛，轻声道：“知道了。”
她失魂落魄地从医院离开后，开着车，居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锦江苑，是他们的家。
而她家，她这副样子回去，也只能让陈雪娟担心。
她看着前方的车水马龙，觉得她倒是有点可怜，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犹豫了许久，她调转车头，准备去许愿家。
未料，翟司衍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依旧冰凉，“还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