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不喜欢人类。”脸上涂抹着乱七八糟的油彩，还有着一只红鼻子的小丑似乎有些不开心。
“他什么时候能够转化成我们的同类啊？”
准确来说，小丑不喜欢的是没有办法成为游乐园的客人的人类。
他又不可能去反驳殿下的意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楼，问司瑰什么时候也能够转化成为怪异。
司瑰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心中暗自提起了警惕，然后却看到小楼白了小丑一眼。
“他还活着呢，活人怎么能够转化成怪异？”
司瑰看着眼前的两只怪异，只觉得世界奇妙。
什么时候，怪异竟然会在乎人类的感觉，不直接对活人动手了？
“当然是因为，你是殿下看重的人类。”
十七号顺着山道一路滚下来，无精打采的声音在司瑰耳边响起。
“十七，你怎么了？”
小楼看着十七号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担心。
调侃归调侃，言语上的小冲突也很正常，不过生前尚未成年的小楼，是这几个中最正常的一个。
“我的研究耗材用完了。”
十七号觉得有些伤心，尤其是看着自己的试验进度越来越慢，而实验室的耗材已经快要被消耗干净的时候，觉得更伤心了。
啊，这……
小楼歪着脑袋想了想，很遗憾的发现自己帮不了太多忙。
怪异的话，不方便动城内的，还可以去外面抓几只。
但是，人类的话，除了偶尔有那么几个自投罗网送上门的，殿下不喜欢去动那些普通人类。
殿下不喜欢的事情，小楼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司长。”一个沙哑的声音引起了司瑰的注意。
丰令站在不远处，他的身边，是两个面目慈和的老人。
“我们家小令多亏您的照顾了。”
丰令的父亲走上前来，带着父母长辈特有的热情。
司瑰和对方寒暄了两句，看着那层人类的幻影下扭曲的样子，将目光投向了丰令。
“吴狄和叶涟涟已经出去了。”
而丰令是自己选择留下的，在看到父母的第一眼，哪怕他知道这只是旧日的幻影，丰令也没法做到离开。
他会为了他的轻信付出代价，但是在此之前，让他再陪一陪父母吧。
……
合作？
合作！
飞机刚刚降落，一打开舱门，就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从舱门处一跃而下。
南楠依旧是一身白衣，不过这次穿的不是白大褂，而是一件白色的风衣。
她抬起头，笑着呼唤着那个身影道：“小楼。”
“楠姐姐！”小楼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
周围的人只能看到一道红影闪过，然后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就停在了南楠身侧。
出来玩很快乐，遇到南楠就是双倍的快乐了。
小楼站在南楠身边，笑的乖巧。
小楼也知道南楠是李灵月的分身，只不过比起对李灵月的本体的敬畏，小楼更亲近将她从杀戮的快感中拽出来的南楠。
哪怕这其实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