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界的人知道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魔道之中响起，声音中的情绪像薄雾一样清淡。
七哭真人拿着七情轮，眼中浮现出了决意。
“依照魔主所言，看来此次的升仙境能够联系上上界。”无天教主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无天教主所说的上界，包括仙、魔两界，佛修虽然有自己的极乐世界，但仍属于仙界。
而妖族，飞升哪一界，只看他们修炼的是仙法还是魔功。
九幽魔主对于这群魔道修士背弃他，投身到另一个渡劫期修士麾下，没有丝毫的意外。
一想到很快就能进入魔界，九幽魔主对这些隔了数代的门人，也没有什么想法。
飞升之事只能一人为之，九幽教众多门人，在达到渡劫期之前，对他来说都没有价值。
只是，他看了看气息微弱的倒在血泊中的洛瑶姝，看向李灵月的目光染上了幸灾乐祸的色彩。
仙界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可不会容忍下界的凡人挑衅。
“不过，问天那个废物，竟然被几个小辈压制住了。”
九幽魔主看向问天宗的方向，冷笑一声。
李灵月也在打量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渡劫期。
确认了，这两个幸存到今天的渡劫期，是天梯断裂事件的知情者。
“先不要着急，”李灵月突然看向七哭真人说道，“再等一等，等一等那漫天神佛。”
“是。”七哭真人握着七情轮的手一紧，而后却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意。
无天教主在心底叹了口气，不过既然阿秀已经做好决定了，他也就只能舍命陪道友了。
“阿弥陀佛，弟子拜见祖师。”
“敢问祖师，是否知道万年前天梯断裂，飞升无望的详情？”
魔道这边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反而是烂陀寺的白衣僧人先站了出来。
“你是我烂陀寺这一代的佛子？”
惠妙老祖看向白衣佛子身后莹润的佛光，对他多了几分注意。
“此乃诸位上神与祖师的安排。”惠妙老祖说道。
“魔胎出世，杀劫将起，佛界诸位祖师与仙界上神此举功德无量。”
很显然，惠妙老祖对上界的做法非常认可。
“功德？”
“将魔胎投入下界，先后掀起八次大劫，就是功德吗？”
白衣佛子一身檀香，哪怕面对魔道也始终保持着平和的面容，第一次变了。
他双眼发红，看向烂陀寺的祖师，声声泣血。
“祖师，每次大劫，正魔两道，还有妖族的修士，都会陨落过半。”
“而凡间更是千里荒芜，白骨遍地，不见人烟。”
“祖师，我界万年因为大劫来死去了亿万生灵，这难道就是佛家的慈悲，就是神佛的功德？”
白衣佛子已经压抑了太久，他终于找到能够质问的对象了。
惠妙老祖微微皱眉，脸上依旧是一副慈悲之色。
“出家人，讲究六根清净，你太过执着了。”
白衣佛子闻言，眼中浮现出深深的失望之色。
他入烂陀寺的第一天，师父就牵扯他的手，站在佛像前，告诉他要慈悲为怀，心怀众生。
现在，烂陀寺的祖师却告诉他这是无用的执着……
惠妙老祖也在皱眉，他对白衣佛子说这么多，不过是看在他的天赋和佛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