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徐景明有些惊讶，“你还做了阅读笔记？”
“当然。”
上辈子当了三年的研究生，只学会了两个技能。
一个是如何做一份漂亮的PPT，二是如何做一份让导师满意的文献阅读笔记。
徐景明顺势考了几个那些文献中的研究结论，唐宁都对答如流。
有些英文文献中拿不准的翻译，唐宁还能直接复述英文原版。
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唐建业，只觉得身后那两个人说的明明都是华语，怎么自己就是不明白呢？
果然论文不是人看的东西。
幸好，在唐建业的一路风驰电掣下，很快就到了清风明月楼。
唐建业先把师徒俩人引到早就准备好的包间，杨芸和唐婷早就放学，等在这里多时。
徐景明只得暂时停下对唐宁的考教，先和杨芸夫妻俩寒暄起来，中间还给周念珍打去一个电话报平安。
唐宁这才松口气，稳稳地坐在位置上，等待开饭。
“徐老，你和阿宁准备什么时候去海市？”
“越快越好。”
唐建业和杨芸对视一眼，越快越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今天就要走？
“最好能买今天下午的飞机票。”
杨芸赶紧说道：“今天下午会不会太赶了？我还没给阿宁收拾东西。”
徐景明沉吟着点点头道：“这倒是，是我想的不周到 。”
就在杨芸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到徐景明接着说道：“那就晚上吧，反正海市离南市也近，坐飞机用不了一个小时。”、
“啊？晚上就走？”
徐景明也知道时间太过紧张，但也没办法。
“你们也知道，这次的峰会很是重要，但阿宁毕竟受年龄所限，不知道能旁听几场会议。”
“但我但又不想让阿宁错失这个机会，到时候具体的操作，以及后续的交流我还要和季教授碰头，商量一下阿宁的事情。”
“而且峰会的开幕式就定在后天，紧接着就是第一场会议，时间不等人啊。”
杨芸一听是要紧的事情，就不再反驳，而是无比支持地附和道：“那就麻烦徐老您了。”
此时杨芸也不再说阿宁只是去长长见识的场面话了。
徐景明是掏心掏肺的为了唐宁考虑，她这个做妈妈的当然不能拖后腿。
唐建业听到徐景明的一片良苦用心，也有些激动的不知错措，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笨嘴拙舌。
然后猛地站起来，举起杯子道：“徐老，我等会要开车，不能喝酒，我只能以茶代酒，多谢您对阿宁的提携。”
徐景明也举起杯子和唐建业碰了一下，“建业，我也是阿宁的师父，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平日里在酒局上能够左右逢源的唐建业，此刻笨拙的像是初入社会般青涩，只是举起杯子敬了一下，然后猛地灌进肚子里。
“都在酒里，不对，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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