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夏夏你的大脑还没有恢复好，人的基本反射活动控制的比如排尿和排便都是正常运作，但目前还无法能控制好。没有关系，我来帮你清理……”
“等等？！你来帮我清理？”
“嗯，是的。”叶甯拿出一小瓶子，把飘浮在空中的尿液收集起来，动作娴熟，一气呵成，“你身下原本垫了尿不湿，但时间稍稍一长，容易生出褥疮。所以我干脆勤快一点，每隔半个小时左右来查看一下，帮你清理，换掉身上的衣服。刚刚你终于苏醒过来了，我实在太激动了，一不小忘记了时间，对不起……”
这番话从他的口中说得习以为常，筱夏听得耳畔嗡嗡作响，像是被大锤子敲击过似的，四肢顿时麻木起来。
“我果然是高位截瘫了……谢谢……谢谢你一直以来，不辞辛苦地照顾我……”
“夏夏才没有瘫痪呢，只不过是……”叶甯忽然想到什么，把话咽了回去。
当初，他找来脑科医生把筱夏颅中的子弹取了出来，做过CT检查之后，医生当场断定她为植物人。叶甯难以接受现实，于是让周濂出手，帮她修复大脑组织。
然而，周濂只治疗了筱夏的伤口，诸如神经元这种决定意识过于精细的细胞，他根本无能为力。
她就是半死人一个，把她留在身边何苦为难自己呢？
不若早点放弃，长痛不如短痛。
叶甯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移步到她的身边，弯下腰，手指颤抖地帮她脱下袜子。
“别——！”筱夏急忙制止了他。
“怎么了？”他眼底满是诧异。
“说实在的……我还是不太习惯……能不能帮我把那位女医生请过来？”
“夏夏的意思是，让她帮你清理？？”
“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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