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愁容满面的从城里回来，见欧女士的心情略好了些，便好奇问了一嘴。
“隔壁的小朋友，是个很可爱很活泼的人。”欧女士指着那一筐子橙子，又指着那一叠报纸：“她送来的。”
送橙子还能理解，送报纸是拿来做什么，老唐啼笑皆非的拿起报纸看了看，却发现这是一系列的警务报道，他知道隔壁家那位貌不惊人的老头，退休前可是公安系统上了不得的人物，上头的报道大部分都是他当年破获的案子，于是便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你跟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好聊的？”
“废话，我跟宁宁也有很多话聊，你想说我老了是不是！”
“哟，我不敢我也没这个意思啊，说实话咱们是不是得回去了，宁宁每次打电话来都抱怨，学校的水太冷了，这个天气要洗衣服着实难受，饭菜这个季节打到了吃到肚子里头都是冷的。”
他们要是不在家，卫宁跟保姆又不熟，就不好意思总往外公外婆家里跑。
这个时代很多地方都是单位自己烧锅炉供暖，一到冬天到处都是烧煤的，大气污染也很严重，老唐家住的那一带虽然没什么烧锅炉的地方，但整个市都这样烧，他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一到冬天就特别难受，老唐在这边待久了，就觉得这边冬天的空气好，但也想儿子女儿外孙了。
“行吧，咱们待在这里也于事无补，说起来找人是公安上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我也没什么脾气了，要不订个飞机票，过几天咱们就走吧，晚上跟绵绵说一声。”欧女士说。
两人大致商量了个日子，欧女士就去跟柳绵绵讲这个事情去了，老唐则是找了把椅子，在廊下静静的坐着剥橙子吃，一边吃橙子一边看着报纸。
那边，欧女士也给卫宁发了个传呼，说忙完这几天，准备准备就回来，要她别用手洗衣服，衣服聚一聚，周末的时候拿去家里用洗衣机洗，北方的冬天特别干燥，衣服挂在室内不到一天就干了，要是保姆不给她好脸色看，就让她给自己打小报告。
跟卫宁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见外头没什么动静，老唐也是个能闲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