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对他的厌烦已经快到了一个临界点，随时处于崩溃的边缘。
“李承翊，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雪儿，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这样也有错吗？”李承翊的眼尾泛起一丝薄红之色，神色颇为低落，让缩在角落的孙公公不敢看，生怕事后被他杀人灭口。
清雪揉了揉眉心，实在受不了他这副绿茶面孔，“行，你没错，让孙公公伺候你吧！我出去转转。”
李承翊在她离开后，脸色瞬间变了，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扣桌沿，语调微凉，“你给朕看的话本里的书生，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为何雪儿不吃这一套？”
孙公公赶紧从角落里爬了过来，动作非常丝滑地跪了下来，声音发颤：“陛下，话本里的那个书生是狐妖变的，可能表情更加自然？演技更加炉火纯青？”
察觉到他愈发冰冷阴鸷的目光，孙公公后背冷汗涔涔，脑子里抓紧时间想合适的理由，突然他灵光一闪，忙不迭地说道：
“狐妖擅于施展魅惑之术，书生能成功，定然是他给那位小姐用了媚术或者下了蛊。”
李承翊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下蛊？苗疆那边倒是有人会蛊术，不知有没有那种能令中蛊者爱上施蛊者的情蛊。”
陛下都这般问了，即便没有那种情蛊，他也只能说有。
“陛下，奴才愿意亲自前往苗疆寻到令人死心塌地的情蛊。”
“好，那此事就交给你了，办好了，朕重重有赏。”李承翊寒凉如水的眼眸终于露出了笑容。
令神经紧绷的孙公公松了一口气，顿感如释重负，他的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孙公公小心退出去时，腿还有些软，抬起手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回了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带着令牌出了宫，直奔苗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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