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绹一路拽着小初的衣袖快步走到书房,而这一条从令狐相府到书房的路,小初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书房后面再穿过两条游廊便是令狐莞的闺房,自己曾住过的地方。
进了书房之后,令狐绹没有任何意外的屏退所有佣人。
小初怔怔的看着书房内的一切,居然和令狐老相爷在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书案上摆着的琉璃八角烛台都一点未变。只是如今坐在书案后面的人变了。那微微发福的身材,两颊红晕的脸庞,不停捋着长髯双手——最终还是变了。
“小初。”此时的令狐绹已然脱去了黑狐裘装,一身深紫色衣袍将其衬托更加贵气天成,那腰间的白玉带在烛光的辉映下闪着莹润如水的光泽。
“他对你不错,连白玉带都赏了你。老相爷一辈子好像都没戴过这玉带。”小初看着身姿挺拔,儒雅俊朗的令狐绹,凄然一笑。
“这是沾了我爹的光,皇上念我爹辅佐五代帝王,特别是还侍奉过宪宗帝,给宪宗帝扶过灵。否则我哪有这资历。”令狐绹神色平常,这些年在官场的摸爬滚打,他早就可以熟练的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在波澜不惊的眼底。
“小初,我从不相信你死了,皇上也一样。现在夏昭仪仍然住在温室殿,皇上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那过夜。”令狐绹坐在书案后,端起了下人早已备下的热茶,润了润嗓子。
“綯哥哥说话的样子语气与以前不同了。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也变了。“小初说的太直接让令狐绹端在手中的热茶中微微一抖,显现溅出热茶来。
“我是变了,我自己也知道。不过我见皇上却一点未变,还是一样少言寡语,目光深沉。不过偶尔说句话来,总是一针见血。所以我才会变,变的小心翼翼,变的谨小慎微。”
听到此,小初想象着李忱平日里漠然的模样,好似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触动他的情感。但是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是一个会笑会怒甚至偶尔会有些调皮的常人,想象着李忱和煦的笑容,不由自己的目光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看着小初双眸中露出的柔情,令狐绹浅浅笑道:“你啊,别再折腾自己了。一会就随我进宫去。就算你不想去,估摸着,皇上最迟明天一早就会知道今夜我家来了门远房表亲。林木山再一禀告实情。我这私藏后妃的罪就是铁板钉钉了。”
“我没折腾自己,我就是不想这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我只是担心这两年多他会不会变的陌生,毕竟他和以前不同了。”
令狐绹行至小初面前,“我也懒得再和你说这些,你自己慢慢想吧。反正明天一早早朝后,我主动向皇上认罪去。”说完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令狐绹这随意的样子让小初觉得好似又看到了几年前那随性中透着冷傲的素衣令狐绹。
“对了,皇上最近身子不好,大病小病没有间断。另外从沙州回来后,还得了个怪病。”
“什么!”小初立刻瞪大了双眸,怔怔的看着令狐绹。
“好像突然失去了味觉,吃什么都是食之无味。御医院的那帮庸医们一直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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