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风扇慢速转动着发出声响，配合着风雪萧瑟的声音混杂传入天朔耳中。
“......呃。”
天朔从之前的幻想中回到现实，毕竟爱国者还在这里，海嗣也还在周围。
“爸你用巫术了？”
天朔注意到了那些受伤的海嗣体内混杂着当初天朔接收爱国者巫术时熟悉的数据。
若是天朔看得见，那么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海嗣的身体如同海绵体一般软瘫在地上，这些都是那些无数血丝贯穿他们身体造成的。
爱国者应了一声，环视了一圈周围，见海嗣依旧没有动静后向着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走去。
天朔不太能明白爱国者的意图是什么，只好跟在对方身后走着，海嗣们没有催促也就意味着还不用太急着离开。
“天朔，没有血刃，你就是靠着海嗣的身体...来硬抗我遗留在切尔诺伯格巫术带来的影响吗？”
爱国者停在一处倒塌的枯树前转身坐在上面，拍了拍一旁示意天朔坐下。
“嗯，爸你知道了？”
天朔点着头来到一旁坐下，他本以为爱国者还不知道血刃已经不在自己这里，坏了，他成小丑了。
“我还没有伤到...留下的气息不在你这里，都察觉不到。”
天朔打着哈哈企图混过去：“爸找我什么事？”
爱国者侧头看着八年未见已经大变样的天朔：“你已经快登峰造极了。”
天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是有了些成果。”
“我听闻了维多利亚的事，叶莲娜也与我倾诉了许多，对于海嗣、邪魔，你是怎么想的？”
天朔沉默了许久，他不明白爱国者想让他回答什么，是让他以海嗣的角度，还是作为“人”。
......或许两者都有。
“杀了他们。”
爱国者的声音将天朔的思绪拉回现实，对方已经起身，长戟又一次展露锋芒，没有军队跟随的他，不需要盾。
“嗯......嗯？”天朔全身一愣。
“杀了那些海嗣，还是说，你已经认同了，你作为海嗣的身份？”爱国者来到海嗣包围的正中央转身看着天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