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冉冉迟疑了一秒，“好。”
顾知衡心情愉悦的翘了翘唇角。
高大男人坐着，顺从的微微垂头，任由秋冉冉拿毛巾在他头上随意擦拭。
秋冉冉没帮人擦过头发，手法生疏的隔着毛巾揉开他发间的潮湿，两人贴的很近，以往稍纵即逝的香气此刻长久的环绕，顾知衡喉结不由在绷紧的脖颈间滑动，控制那股想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漆黑瞳孔里翻涌的晦涩暗潮被低垂的睫毛尽数遮掩。
细碎的短发很好干，不过须臾，已经在摩挲间恢复干爽，秋冉冉指尖触及蓬松的发丝，无意识蹭过他后颈微凉的皮肤，顾知衡猛然抬头，他背光坐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为什么选他？”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秋冉冉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那你觉得我该选谁？”
“你吗？”
顾知衡喉间干涩的厉害，没那么从容的说，“是，不可以吗？”
他坐着，秋冉冉站着，可身上的侵略性丝毫不减。
“好了。”秋冉冉抽走毛巾，没有回答那句话，转身便想离开。
顾知衡起身攥住她的手腕，力度不大却很强势，他微低着头，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下颌全部紧绷着，薄唇抿出一条直线，定定注视她，“你喜欢他？”
秋冉冉抬眸看他，院落里钻进来的月光落在她莹润的下颌，“为什么这么问？”
男人目光幽寂，凑近她秾丽绮艳的脸庞，似乎有话要讲。
就在这时。
“你们在这啊。”
秋冉冉的目光越过顾知衡看向门口跟着出来的姚若彤。
顾知衡回身看了她一眼，微皱着眉，没说话。
看见秋冉冉手上拿着毛巾，姚若彤眼神闪了闪，又上前了几步，笑着问，“怎么待这么久，在聊什么呢？”
连跟拍都没让跟着，人却久久不见回来，她实在等不及，才出来看看。
气氛微滞了片刻，似是不想让气氛冷掉，秋冉冉接起话，“在聊今天的天气。”
姚若彤不信，笑容却没变，顺着说道，“风好像是变更大了。”
“一会儿，说不定会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