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闻言，眉心一跳。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梦魇一般？
但若是梦魇，又不应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探了探吴氏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大碍。
“且先观察着吧！”印象中，吴氏从来没有过类似于梦魇的病症。
她刚想离开，就听秦文志高声说道：“醒了！醒了！”
秦染回头，只见吴氏眼底依旧血红，眼中满是凶光，双手对着半空不停地抓着，口中念念有词：“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给我的孩子偿命！”
秦染抓着她的手：“娘，是我，我是秦染。”
“秦染、秦染···”吴氏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下一瞬，她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一把将她的手腕死死扣住，高声喊道：“都是你！都怪你！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娘，你怎么了？是我啊！娘！”
吴氏对她的话仿若未闻，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口中的话。
就在这时，秦强快步走了进来：“打晕她。”
再度将吴氏敲晕，秦染的手腕已然被她捏得青紫。
她看着吴氏，眼中划过一抹不解。
她能感受到，刚刚那一瞬间，吴氏的意识是清醒的，那些话也是她想对自己说的。
她的目光落在秦强身上，发现他眼中的沉重之色，秦染缓缓垂下眼眸。
“看她这个模样，倒像是被人控制了思想一般。”赵远低声说道：“我曾经听说过西域的蛊术，可以蛊惑人心，控制人思绪，她会不会是中了蛊？”
“中蛊？”秦强恍然：“对！我也听说过！”
秦染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指尖急不可查地闪过一道亮光，吴氏体内的模样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之中。
半晌，她睁开双眼，缓缓摇了摇头。
“并未发现蛊虫的踪迹。”秦染语气低沉：“还有，娘···她有身孕了。”
“什么？”秦文志闻言，眼前一亮：“真的？”
秦染点点头：“真的。”
“太好了！”秦文志一脸喜色，但是秦染却有些忧心。
还不知吴氏突然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给她吃了安神的药后，秦染便随着秦强离开了。
“染染，可是有什么事？”见她始终跟在自己身后，秦强笑着说道：“怎么神色这么凝重？莫不是因着你娘亲有孕，你担心她对你的关爱不如从前？”
“祖父，娘亲当年生我的时候，可是难产？”
秦强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么久远的事情，祖父早就记不清了。”
二人来到秦强的院子，秦强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此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