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禽兽。
他突然停下来，伸手将苏辞的衣领整理好，然后紧紧将人抱在怀里，视若珍宝。
他只是紧紧地抱在怀里，什么都没做。
苏辞眼里的情动化开一抹清明，同样回抱住他，贴着他的耳朵，柔柔问他，“怎么了？”
赵晏清松开她，望着她疑惑的眼睛发笑，“苏辞，祁礼方才问我，是不是男人。”
“他问你是不是男人？”苏辞睁着朦胧的大眼睛重复了一遍。
赵晏清点点头，温柔地笑着。
苏辞疑惑不解，“这算什么问题，你当然是男人啊。”
“是我威风凛凛，勇冠三军的赵大将军，是雄姿英发、铁骨铮铮的大男子汉。”
“怎么，这还需要证明吗？”
“嗯，需要。”赵晏清又是轻笑着点头，他那样不怀好意的轻笑，苏辞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眼珠子一转，苏辞突然来了兴致，她双手环住赵晏清后颈，凑近他跟前，垂眸望着某处，贼兮兮道，“那，我帮你证明证明？”
“好啊。”赵晏清脸上笑意更胜，眼神直勾勾望着苏辞，就像望着一只渐渐上道的小白兔。
“在这吗？”他问。
“可以啊。”苏辞笑眯眯看着他，“只要你愿意就行。”
赵晏清欣然挑眉，瞥一眼宽敞的马车，他道，“这，会不会太小？”
苏辞连忙皱眉摇头，“不会不会，不大不小，刚刚好，足够你施展开。”
“嗯……”赵晏清白皙的脸颊，突然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苏辞，外头青天白日，会不会不太好，我怕，我怕你害羞。”
“不会不会，”苏辞连续摇头，微笑道，“只要将军不介意，我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一点都不羞。”
赵晏清本来只想逗苏辞玩玩，他又不是没脑子的禽兽，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要她。
但是苏辞这副迫不及待的态度，却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他凝望着苏辞的眼睛，猛然吞一口口水，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言语也有些结巴，“那，很快就到国公府了，时间，会不会，不够？”
“不会不会，”苏辞又是一阵摇头，“哪用得了多长时间，别担心，很快的，一下就好了。”
“很快的？”赵晏清忍不住皱眉，先是被质疑不行，现在又被质疑很快，赵晏清咬着牙齿质问，“苏辞，你怎么知道我快不快？”
“嗯？”苏辞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他，“我就看一眼啊，看一眼还不快啊？看一眼需要很长时间吗？”
“看一眼？”赵晏清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温柔缱绻的眼眸一瞬间化作犀利的长箭，死死将苏辞钉在砧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