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埋条款，"楚星河转身捏碎冻结空间的冰晶，"是给所有被高利贷逼死的冤魂，安装逆向计息程序。"冻结的散修们突然集体睁开眼睛，瞳孔里旋转着微型金算盘。
钱庄穹顶的二十八星宿图开始倒转，那些曾经被万劫老祖收割的修士残魂，正通过楚星河布设的"分布式债务清算网络"重组灵体。七个浑身缠绕数据流的鬼修撕开虚空降临，他们手里握着标注"集体诉讼"的玉简。
"因果律圣战不是比谁掌控的规则多，"楚星河将金乌算盘残骸抛向空中，"而是看谁能创造更公平的新规则。"算盘骨架突然展开成横贯三十三重天的金色天平，两端分别坠着万劫老祖的本命鳞片和散修们刚兑换的功德券。
万劫老祖发出震碎三千小世界的怒吼，天道银行遗址方向升起九座血祭台。但没等他发动最终杀招，七十二名身穿钱庄制服的元婴期员工突然结阵，每个人手里都举着刻有"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协会"的玉牌。
"你以为只有大罗金仙能修改因果律？"楚星河指尖亮起个微型黑洞，里面旋转着百万份签过血手印的联名状，"现在仙界79%的底层修士，都签了《因果律重置协议》。"
万劫老祖的鳞片开始自动剥落，每个脱落的位置都长出写满条款的金色符咒。当他想要切断与主世界的联系时，却发现所有逃生通道都被盖着钱庄公章的"跨境债务追偿令"封死。
"该清账了。"楚星河打了个响指，十万正在旁观的散修突然同时举起右手。他们掌心浮现的功德点数汇聚成洪流，在天平上堆砌出遮天蔽日的数字矩阵。
万劫老祖发出最后的咆哮，整个身躯坍缩成刻满利息计算公式的黑洞。但这次没有爆炸，只有张泛着青光的"不平等条约"从虚空飘落，右下角赫然印着万劫老祖被迫签下的神魂烙印。
楚星河抖开条约扫了眼："自愿放弃所有历史债务的追偿权，接受钱庄监管三万年......不错。"他转头对刚恢复行动能力的散修们笑道："下个月起，逾期费从日息3%降到0.03%。"
钱庄外响起撼动仙界的欢呼声，谁也没注意到楚星河藏在袖中的左手正在渗血——那上面缠着半截没被完全清除的因果锁链，锁链尽头隐约连着天道最深处某本写满红字的账簿。
（第四十五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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