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宫遗址的震动持续了三十三个呼吸。当最后一块青铜算盘碎片嵌入地脉时，楚星河突然按住自己左眼——瞳孔里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契约条款。
"别动！"苏蝉衣的冰魄剑抵住楚星河后颈，"你识海里...有东西在分裂。"
敖广吐出本命龙珠，金光中映出骇人景象：楚星河的神魂如同被切割的琉璃，每个碎片都在衍生新的契约纹路。更可怕的是，每个碎片中的契约都在吞噬周围灵气，像癌细胞般疯狂增殖。
"递归分形契约。"楚星河突然笑了，他伸手捏碎一片正在异化的神识，"混元金仙的遗产果然有趣——敖广！用你的龙族密语念诵《巴塞尔协议》第三条！"
龙吟声响起的刹那，钱庄核心爆发出混沌青光。楚星河破碎的神识突然开始反向吞噬契约条款，每个碎片都化作微型钱庄。苏蝉衣见状立即挥剑布下九宫剑阵，剑气在虚空刻画出风险对冲矩阵。
"这是...人格分形？"她看着剑阵中倒映的十万个楚星河虚影，"每个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某个虚影突然转头微笑，"就像你永远无法确定量子云中的电子位置——敖广！西北巽位！"
龙爪拍碎空间的瞬间，众人听到瓷器碎裂般的脆响。原本空无一物的废墟中，竟浮现出由契约条款构建的透明宫殿。数以万计的修士如同提线木偶端坐其中，头顶悬浮着不断分裂的神识光团。
钱庄系统突然弹出警报：【检测到跨维度影子交易所，当前杠杆率1:10^8】
"果然。"楚星河的本体突然出现在宫殿穹顶，"用修士神魂做保证金，在时间轴上展开递归套利——诸位该醒醒了！"
他掌心浮现的琉璃算珠骤然炸裂，化作漫天星斗砸向透明宫殿。每个星斗都刻着"去杠杆"三个古篆，触碰到修士神识的瞬间引发链式反应。
"不！"宫殿深处传来机械与血肉混合的嘶吼，"这是混元......"
嘶吼声戛然而止。被星斗击中的修士们突然集体颤抖，他们的神识光团中迸发出璀璨金线，在虚空交织成覆盖三十三重天的金融罗网。
敖广突然痛苦地蜷缩龙躯："我的逆鳞...在燃烧！"
"因为西海龙族是首期质押品。"楚星河脚踏金线走到罗网中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