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的日光灯滋滋作响，林英的枪管顶在我后脑勺："再动王局一根手指，我打爆你的头！ "
"他早没气了，"我捏起王局僵硬的右手，"指甲缝里的海沙，和码头走私船上的货舱砂..."
林英突然扯住我衣领，眼眶发红："你他妈凭什么动我的上司！ "
"凭他是条毒蛇！ "我甩开她，手术刀划开王局衬衫，"这淤青从腋下蔓延到腰侧——他死前被人从背后勒过脖子！ "
陆月一脚踹开解剖室的门，军靴踏得地板震颤："江白，你越界了！ "
"越界？"我掀开王局的眼皮，"瞳孔扩散时间不对，他真正的死亡时间比报案时间早六小时——林警官，你那晚在哪儿？ "
林英的枪口剧烈晃动："你放屁！ "
"你身上有福尔马林味，"我突然逼近她，"殡仪馆的防腐剂配方是苏氏特供，你昨晚去过停尸房！ "
苏绾绾的高跟鞋声从走廊传来，她倚着门框冷笑："哥哥解剖的样子真迷人～"
"闭嘴！"林英突然调转枪口对准她，"你给王局的那瓶酒..."
"酒没问题，"我掰开王局的嘴，"假牙上的红酒渍——林警官，你上周送他的那瓶拉菲，瓶塞上还沾着你的口红！ "
解剖刀突然被陆月打飞，钉在墙上嗡嗡震颤。 她揪住我领子按在解剖台："再搞小动作，我把你塞进冷柜！ "
"冷柜第三层有具无名尸，"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右脚趾缺失——和二十年前码头失踪的线人特征一致！ "
林英突然掀翻器械车，镊子扎进我小腿："你懂个屁！ 王局是我师父！"
"师父？"我拔出镊子甩在她脚边，"他抽屉里藏着你的体检报告——你怀孕两个月，孩子父亲的血型和王局一样是AB型！ "
解剖室陷入死寂。林英的枪哐当落地，她踉跄着扶住冰柜："不可能..."
"去年你出任务受伤，是他给你输的血，"我扯开王局袖口，肘窝的针孔淤青密布，"但他有肝炎——你肚子里的孩子活不过三个月！ "
陆月突然拽住我手腕："够了！ "
"够个屁！"我甩开她，掀开王局的裤腿，"这道刀疤是十年前抓走私犯留下的，但伤口愈合纹路显示——他当时故意放走了主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