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抓住他话语中的重点，问道：“让普通人变成异能者的药剂，你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高力犹豫了片刻，并没有说。
或许是因为事情十分严重，又或许他还想给自己留一张底牌。
他怕把所有事情都供出来，没有了利用价值。一个阶下囚没有了价值，等待他的不就是死亡吗？
王七七抬腿踢了高力一脚：“我宋姐问你话呢，不想死就赶紧老老实实回答。”
这一脚没有留力气，高力疼的眼球都充血了。本就不厚的床单，又被鲜血染红一片。
原以为只是几个女人，对他下不了死手，所以他还想把重要信息当做筹码。没想到这些人看起来人畜无害，还会用刑了。
他要是继续隐瞒下去，可能等不到有人来救他他就先被弄死了。而且，他这里过去了那么久，连这房子周围的守卫都没有发现他屋里的异常，还能指望王德发突发奇想带人来找他吗？
权衡利弊，主要是他不想死，也不想再被打了。数不清的玻璃扎在他的身上已经要了他半条命，再被踹几下他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高力急忙求饶：“别打别打，我说我肯定说。只要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都告诉你们。”
“P城的这些药剂据说是某个大基地研究出来，送到这里的。具体的是哪个基地，他们没有透露，只知道他们的权利很大。”
“而且，据我所知，像P城这种被他们控制的小幸存者聚集地，还有很多。他们不但给掌权者送药剂，有时候离开时还会带走一些人。”
“他们带走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并没有什么自保能力。而且多数都是被催眠和pua过，再加上我对他们的精神控制，那些人被带走时都很平静。”
说到这里，高力看向一旁站着的王七七。他可真是怕死了，怕王七七再给他一脚。
一开始，他被玻璃刺伤的时候，速度太快，痛觉神经都还没有跟上，疼痛还没跟上。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肺被玻璃扎穿了。现在他一呼一吸都像是在用刑，疼的他出的汗早已经把褥子打湿。
汗水浸入伤口，那种酸爽感，甭提有多提神醒脑了。
宋辞听完若有所思：“那些人怎么来的？有什么标志，多久过来一次？”
高力不敢隐瞒，努力回想：“他们是坐直升机过来，每次过来三五人，来的人至少都是四级异能者。像是正规军，装备很齐全。一开始十天左右来一次，后面就来的少了。像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
“我大哥还在说他们会不会把P城给忘记了，又或者不需要P城了。城里的药物和粮食他们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然后我们就自己多吃点，那些普通人就吃的少。”
宋辞追问道：“有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和长相？那些人就没有说过，为什么不把P城的老百姓带去更大的更安全的基地去吗？”
高力想要摇摇头，看他现在不摇头脑子都有点晕，他一点都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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