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龟思来想去，仍觉得怪异。
他沉思之际，脚步不自觉地往回走，直到回到死生之界，听到灵体们的大呼小叫才回过神来。
‘呀！他怎么进来了？！’
‘可以聊天了！’
‘你是谁啊？打哪儿来？’
‘我看你很眼熟啊。’
神龟眼中无奈，一别月余，老伙计们又忘记他了。
‘这不是神龟吗？你们的记性真的是……’
灵体中还是有明白人的。
神龟听着周围的叽叽喳喳，不由地笑开，这里才是他的归宿。
罢了，过几天再去打听玉衡的消息。
他真是避世久了，断没有想到万年前曾经并肩过的，勉强算是伙伴的修士，仍有可能存在这世间。
…
‘我会去查玉衡的消息。’
‘好的，神龟爷爷。’
云倚风撑着头，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清焰，在我们之中，你应该是最了解玉衡的人吧？”
沈清焰环视一圈：“是吧？”
“但是我对他的了解也很浅显，都是道听途说，为缚神锻造剑鞘的那次，是我第一次见他。”
那就没什么可以深究的了，云倚风敛眸。
“对了，塔塔。”云倚风嘴一瓢，直接喊塔塔。
她眼角一抽，最近真是被多乐洗脑了，天天塔塔长塔塔短的。
万法塔听到云倚风叫它，疑惑地伸长“脖子”。
“之前让你查查肚子里有没有溪竺的相关典籍，或者万年前的典籍，可有结果？”
说到这，万法塔突然表现得有点尴尬。
问就是云倚风看出来了。
“怎么了？”
万法塔从祈安的腰间解开，这条长长的披帛开始扭来扭去表达些什么。
兰漾舟等人看万法塔又抽象上了，纷纷闭眼调息，眼不见为净。
“你储存的万年前的典籍不多，就几本？”
万法塔表示对，紧接着又开始手舞足蹈。
兰漾舟四人一脸木然地看着云倚风恍然大悟的表情，实在不明白她看明白了什么。
在他们看来就是一条带子疯了似的乱扭。
“风风这么厉害的吗？”
多乐小声地跟非白咬耳朵。
“有时候我都不太看得明白塔塔是什么意思。”
无他，万法塔的表演流派实在是抽象。
“主人……比较厉害。”
非白想了半天，也不理解为何云倚风能解读出如此抽象的肢体语言，只能干巴巴地归功于她很厉害。
祈安默默地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
云倚风看着万法塔不断变换的姿势，眉头越皱越紧，口中喃喃她解读出来的内容。
“万年前一夕之间，你的力量突然消弭大半，典籍也随之不翼而飞了大半……接着你就变得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沉睡，最后机缘巧合下在瀛洲城藏起来，作为藏书阁存在？”
云倚风哽住，万年前，应该就是大陆分裂的时候，万法塔的力量随着灵力的分散而被削弱，典籍也因此消失……
“被置于万法塔内的典籍还会因外力而消失？！”
沈清焰惊讶道。
“天生地养，总要依靠天时地利。”
兰漾舟倒觉得可以理解。
“你不是胆小鬼吗？怎么在瀛洲城定下来？曾经那么大的城池，来来往往不少人吧？”
万法塔扭捏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