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孟云裳带着人离开，凌翩翩颓然地跌坐在地。
又羞又恼时，身后传来嗤笑，“她这么对你，你就不想报复回去？”
“谁！”
凌翩翩回头，对上方夫人不加掩饰的鄙视。
凌翩翩终究是年少，被方夫人的眼神激怒，毫不客气地呛声，“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当然是看你可怜，真不明白凌氏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出息的侄女。”
“你才没出息，你全家都没出息。”
方夫人听的额角青筋微跳，有些怀疑自己拉凌翩翩作同盟的行为，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难道就打算这样任由衡王妃欺压？你不想嫁进衡王府，跟衡王相伴一生？”
“像衡王这样出众的男人，整个大元国都难找，更别说小小的西南了。你要是因此错过，这辈子都得后悔。”
方夫人故意诱哄，恨不得一下子说服凌翩翩。
她刚刚在旁边看的清楚分明，早在今天之前凌翩翩跟衡王妃就见过面了，而且两人之间还有着明显的龃龉。
再加上孟云裳临走前的那句话，方夫人非常确定，凌翩翩对衡王有想法。
都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她想让自己女儿嫁进衡王府，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查到衡王妃的底细，程霜的前车之鉴，让她现在不敢乱来。
如果凌翩翩能替她打头阵试探衡王妃的深浅，就再好不过了。
反正王府女人不怕多。
凌翩翩皱眉看向方夫人，“我不信你会这么好心，说吧，你想打什么歪主意？”
她确实一眼看中了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想取代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享受他所有的温柔。
可方夫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平时因着姑姑的原因，对她很不待见。
如今却特意来提醒她对付衡王妃。
任谁都知道，这绝对没安好心。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想让方家傍上衡王府这棵大树。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扳倒衡王妃。”
“到时候你跟若若一人做正妃，一人做侧妃。横竖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凌翩翩愕然。
“方若若也喜欢衡王？”
凌方两家往来密切，她时常出入方家，对方若若自然不陌生。
两人平日里关系算不上亲近，但也还过得去。
只是如果要共侍一夫，那又是另外的情况了。
没人愿意跟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她凌翩翩更是如此。
方夫人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心里暗骂小贱蹄子贪心。
但面上慈爱万分，“若若她向来乖巧，对我的话更是言听计从，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凌翩翩从她话里听出深层的意思。
显然方若若并没有答应，只是方夫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既然这样，那等她扳倒衡王妃，就想办法说服方若若退出。
思索片刻后，凌翩翩问方夫人，“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要以牙还牙，她刚刚可是逼你下跪磕头了的。”
“你堂堂太守之女，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必须让那孟氏也尝尝尊严被人践踏的滋味，再顺便破坏她在衡王心里的美好形象。”
“衡王风光霁月，肯定不能接受自己的王妃言行有瑕。一旦他们生隙，咱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凌翩翩在脑海里设想，孟云裳被她当众摁进尘埃的画面。
不消片刻，她便兴奋的不能自已。
当即不假思索的对方夫人说，“好，就按你说的来。”
方夫人朝她招手，“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