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蓁翻看了其他四桩案子后，有了大概猜想。
玫瑰游乐场的园主应该就是那个失踪的孩子杨欢。
园主说想要有爸爸妈妈，不想被抛弃成为孤儿……这些特征都能和杨欢吻合上。
那么他说自己不是人类是什么意思？
宁蓁思索一番，想不通这句话的背后用意，自己活了二十一年每年都去体检，她要不是人早就被抓起来做研究了。
所以杨欢的话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多谢，你查到的资料很有用。”宁蓁把平板还给他，商华伸手推回去，喝了一口果汁道：“送给你，以后联系还有查到的信息资料我会发到这里面。”
“你的手机被监控了，不安全。”
宁蓁心下一惊，联系商华的手机是新买的，不是稽查局发给她的那个，居然还是被监控……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会感兴趣。”商华倚靠在沙发上，声音有些看戏般的兴奋。
“之前在公交车上追杀你的杀手我查到了。”
宁蓁放下手里的平板，眼神逐渐冷凝下来：“你调查我？”
商华：“彼此合作，总得知己知彼。”
宁蓁也不跟他废话：“是谁？”
“雇佣他们的头儿叫王天明，以前是个公交车司机，失手杀了自己的老婆后四处躲避警方追捕，阴差阳错进入副本成为了玩家。”
“平时就在暗网上接一些杀人的活计，我让人顺着资金交易这条网查下去，你猜我查到谁？”
言笑抬起头好奇问：“谁啊？”
商华叼起一根烟，金色的烟雾蔓延开：“杨钿微。”
是她。
宁蓁心心念念想为自己报仇，可在终于知道谁是凶手之后忽然有些茫然。
杨钿微安排王天明暗杀自己的事情是在玫瑰游乐场副本之前的事情，在这之前她们从未见过。
彼此压根就是陌生人。
杨钿微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
下城区，一处普通的居民楼里，杨钿微穿着粉色猫咪睡衣，脸色狰狞扭曲地给另一头的王天明发信息。
暗网代号破晓：“我给了你十万块，让你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大学生，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过了大概十分钟，王天明那边回信了：“不可能，我可是亲自把她扔下悬崖的，几千米高的悬崖。”
“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副本玩家也活不下来。”
代号破晓：“我亲眼看见了她，活着的她！”
王天明透过文字都能感觉到网线另一边雇主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杀掉宁蓁的恨意。
代号破晓：“我给你三天时间，杀了她，否则别想拿到剩下的尾款。”
发完信息，杨钿微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窗户正好开着一条缝，雨水顺着风飘进窗户打湿了挂在窗边的相框。
她把相框拿起来擦了擦上面的水渍，相框里是自己和戚焱川唯一的合照。
杨钿微很喜欢戚焱川，从看到这本书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没错，这是一本书里的世界。
男主戚焱川和女主宁蓁通过艰难险阻完成诡异恐怖的副本游戏，最终阻止了副本世界扩散，成为救世英雄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