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
龙武哪里能冷静，拼命在挣扎。
如果眼神也能杀人的话，此刻邹海已经死了几百遍！
杨聪将苏明月拉到身后，才劝解道：“把人就这样弄死，你也没好日子过，那样不值…他不是想狡辩吗，让他说，有我在，就算今天他有一百张嘴，也难逃罪责！”
“你不是也想知道…”
“他是何时动的手，怎么杀的人吗？”
“听我说完。”
这番劝解，很有效果。
龙武渐渐停止反抗，咬紧牙关，鼻子里直喘粗气。
李华华这才上前检查邹海的伤势…
问题不大，还活着。
不过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只能勉强倚靠桌脚坐着，手紧紧捂着还痛得不行的肚子。
“咳…咳……”他尝试换了几口气，总算能够开口，声音还是很微弱，“我…我本就穷山沟里的孩子，几岁的时候父母就死了，要不是老书记…”
“我哪能有今天？”
“指不定就跟山里的那位表哥一样，小学没毕业就帮着家里干活儿，被滑坡的石头砸断了腿，落个终生残疾，甚至小命都丢了。”
“我感谢老书记还来不及…”
“怎么…”
“怎么可能杀他！”
“你们污蔑我什么都可以，就这一条坚决不行！”
“咳…咳……”
情绪过于激动，又开始咳嗽了。
看来挺惨。
杨聪半点没有怜悯，替他把话说完：“你省点力气吧，没说完的，我帮你说…”
“凶器是那把水果刀，上面没有你的指纹。”
“当时龙武也在场，你和他下楼的时候，老书记还好好躺在床上，难道你有分身术不成，同时能把刀插进他的肚子？”
邹海捂着肚子，虚弱地点头。
那把刀上没有他的指纹，还很好解释，比如戴个手套啥的…可最后这一点，的确匪夷所思。
任苏明月再信任杨聪，也实在想不通。
根本不可能嘛！
李华华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猜测道：“你该不会是说，等龙武送邹海下楼后，邹海趁他不注意，抢先回到楼上用刀杀死老书记，然后再飞快逃走…”
“整个过程，龙武都没发现？”
“不可能！”还被摁在地上的龙武，坚决否定，“当时把人送下楼，他在那里等车，我直接就回到屋子上到二楼，根本片刻没停留，他的动作怎么可能那么快？”
诚如杨聪先前所说，龙武正是因为信任老书记，而老书记信任杨聪，所以才在其指认邹海是凶手后，不顾一切踹了那一脚。
可现在想想，实在不合理。
因此，龙武现在多少有些歉意，觉得自己太冲动。
老局长皱眉，看向李华华。
李华华淡淡反瞪了一眼。
觉得这老局长还真是狡猾，明着不敢质疑杨聪，倒让她来触这个霉头。
不过，她也挺机灵。
糊弄道：“听杨聪把话说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是这个理。
于是，又齐齐望着杨聪，迫切想要听到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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