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微有冷意，但佟母两个灶台都烧了许久，屋里倒十分暖和。
“秀芳，这是这两天的工钱。”佟母从衣兜里拿出对折着的钱递过来。
刘秀芳接过来扫了一眼，“婶子，这给多了。”
“没多，大花说了奶粉钱不扣，算她给孩子买的。”佟母解释着。
“今天也没上满一天工。”刘秀芳她是被奴役惯了的牛马，第一次没被剥削还有些不适应。
“大花说这些就是这些，你说的我也闹不明白，接着就完了。”佟母被刘秀芳推推拒拒搞得也心烦，这闺女忒不敞亮。
“我给孩子叫叫，叫啥名？”佟母看着孩子眼周有些发青，的确是吓到的样子。
“大名还没起。”刘秀芳犯了难。
“乳名呢？”佟母又问了一句。
“都随口叫的，也没起。”刘秀芳舔了下嘴唇，这一天被问了两次，“婶子，要不我现起一个？”
佟母也不知道这现起的名能不能好使，无奈说道，“行吧，先起个乳名，你跟孩子先念叨几声，咱们再开始。”
“就壮壮吧，身强体健比什么都强。”刘秀芳随口起了一个，她对孩子的期待就是健健康康长大。刘秀芳一遍一遍跟孩子念叨着，大约十几遍，被佟母叫了停。
“待会儿等我说完，你就说回来了，已经回来了，记住没？”佟母选了最简单的方式。
“记住了。”刘秀芳点点头。
佟母走到外屋把门打开，拿起铲子敲打着门，嘴里反反复复说着，“壮壮，回来吧！”
“回来了，已经回来了。”刘秀芳赶忙应声，第一次接触传统操作，她心里有点慌，汗毛孔都立了起来。
佟母放下铲子，关上门，又回来看孩子，这现起的名不知道顶不顶用。
“婶子，行了么？”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刘秀芳坚定的唯物主义观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