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接过见面礼，微微一笑：“谢谢。”
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白玉这才满意地离开。
【嘀嘀——检测出纯人类此刻处于暴怒状态，请编号1013进行安抚。】
宋尽欢心中疑惑，不明白秦漠为什么会暴怒。
她抬手，抓住男人的衣摆，轻轻扯动。
秦漠转头看她。
“先生，请不要生气，只要精神力恢复就能离开这里，到时候就不用被抽血了。”
思来想去，宋尽欢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衣摆的重量上。
宋尽欢正准备缩回手，程序有了动静。
【嘀嘀——检测出纯人类将编号1013的动作定义为撒娇，他非常满足和喜欢。】
宋尽欢：“……”
歇了松开的心思。
抓得更紧了。
秦漠心底啧啧两声，这程序果然像个智障一样。
不过，由于1013的心虚，她总会格外认真地执行程序的提示。
不好好利用，都对不起自己。
他侧身，顺势握住她的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哪怕清楚机械体的体温，但入手的冰凉仍让他心生几分担忧，忍不住用力地抓住，试图将掌心的温度将其捂暖。
“冷不冷？”
宋尽欢稍愣，认真回道：“先生，编号1013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
她之前回答过这个问题。
都说纯人类是高智商生物，但……
宋尽欢看向秦漠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探究。
对方的记性似乎不太好。
秦漠听了她的回答，心头越发烦躁，然而一个抬眼，意外撞上她的视线。
该如何去形容那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