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康轩面无表情，硬生生折断了一半。
正常来说，只有一些人耐力较强的将军会在打仗时不影响自身的行动这断中箭的箭，但这反而会加重伤势，更难处理，疼痛也会加倍。
他面上平静如水，无喜无悲，大概是第一次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盯着曹操。
在折下箭的一刹那，大家都倒吸了口冷气。曹茂平静地在一边看着，他想来如此平淡，喜怒不形于色，就这么看着康轩和曹操对峙。
“锦衣卫……没救你么？”
康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
“哈哈哈哈哈！锦衣卫？你在开什么玩笑？丞相，你忘了，我死后，锦衣卫的令牌一直在你身上，甚至，知道我在草原上活下来的，只有你……和军师祭酒。”
曹操瞬间无话可说了。确实康轩死后，锦衣卫的掌管权利就落到了他自己的手上，并且这个消息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康轩又出声了：
“希望丞相给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给我一个交代，给……夫人一个交代！和……我未出生的孩子一个交代！”
康轩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那个怒气就像是在一瞬间开了口，他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子力量要往上走，快要炸开。但是他一直压制着，但提到这些，确是怎么也忍不住。
众人都能注意到，康轩的瞳孔，正在一点一点，一点一遍从黑色，变成浅红色，还在一点一点变深。
“景山。孤……孤真的不清楚。但你放心，我一定会的……公达，你去派人调查一下。”
曹操没有退一步，也不会允许他退一步，但眼神躲避，实在是有些尴尬。曹茂看到康轩抑制不住的愤怒和他那个慢慢变色的眼睛，赶紧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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