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杜伊？”
老同学们关心问道。
“一菲，是一菲！”杜伊指着电话，惊魂未定，“是胡一菲打来的电话。”
“这你也听得出来？”陆展博惊讶，他原本以为待会儿自己还需要跟对方解释一下呢。
这样也好，效果更佳，也省得他再费口舌。
“她的声音我太熟悉了。”
杜伊心慌，在场除了陆展博，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撒了多大的谎。
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是啊，要不然你怎么吓成这样了？”
老同学们好奇，看对方吓得不轻。
杜伊强撑着心慌，圆谎道：
“她一定是听到我们在谈论她，她一定不想我们再谈论到她的往事，我们打扰她的清静了。”
“你搞错了吧，一菲都过世三年了。”
杜伊咽了咽口水，他相信自己刚才确实没听错，那就是胡一菲的声音。
“要不，以后我们就别再提了？”
“兄弟，我能理解。”一位老同学很是‘善解人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俩的感情，真是一段传奇佳话啊，都过去那么久了，还人鬼情未了，太难得了。”
“就是就是。”
“像这种不堪回首的孽缘啊，换做是谁，都会遗憾死的。”
其他老老同学纷纷附和点头，听得一旁的陆展博瞪大双眼，惊愕不已。
不过，刚才对杜伊的警告也算是有所效果。
开始下一步计划。
…
隔壁厕所。
胡一菲坐在马桶上，在唐悠悠和秦羽墨的摆弄下，伴随着灯光以及她面前的平板，开始准备着。
而程子谦则在隔壁书房，摆好了一香案，顺带把另一块平板立在上方。
“一菲，准备好了吗？”
他打开电源，调好色调，平板中的胡一菲静止下来就像遗像一样。
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好了好了，快叫杜伊进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他被吓得逃跑的样子了。”
程子谦点点头，查看并无缺漏后，出门而去，给那边杜伊身旁的陆展博递过去一个手势。
陆展博了然，微微点头。
待会儿，他会把杜伊带过去。
程子谦见状，放心了下来，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在这之后，他要把杜伊忽悠到厕所，让他见一菲最后一面。
当然，如果他肯公众解释一切的话，最后一步就能省掉，杜伊也不用下半生笼罩在一菲的阴影当中。
“嗨，学委！”
就在程子谦打算靠着阳台等待的时候，不远处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他转头看去，一道身影徐徐走了过来。
目标明确，就是来找自己的。
“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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