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安静，只有手指敲击屏幕的声音。
“顾雨橙这次，会坐牢？”顾景夏突然问，语气不确定，转头看周斯年。
周斯年放下手机，想了想：“正常来说，交通肇事逃逸加故意伤人，够判几年。但是……”
“但是什么？”顾景夏追问。
“顾家要舍得砸钱，找关系，上下打点，把她捞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周斯年说的直白。
他太了解顾建兵那种人，为了顾家面子，什么都能干。
周斯年看着顾景夏，问：“你想让她的下场更加惨不？”
顾景夏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人去运作。”周斯年声音低沉，只要顾景夏点头，他就能让顾雨橙翻不了身。
“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从我回国到现在，也纠缠够久了。这次，她害得甜甜受伤，又差点……报应也够了，就这样吧，让她受到该有的制裁就行。”
她不想再浪费精力在顾雨橙身上。
周斯年没说话，静静看她。
“你看起来很累，”周斯年开口，语气柔和，“回家好好休息。”
“嗡嗡——”
手机震动声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顾景夏睁开眼，拿出手机，屏幕上几百个未接来电，像张大网。
她扫了一眼，大部分是顾家、靳家打来的，还有些陌生号码，估计是媒体。
顾景夏没精力应付这些，揉揉眉心，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
她打开社交平台。
全是顾雨橙的新闻，铺天盖地。
“当红小花顾雨橙人设崩塌！”
“顾雨橙买通稿、虚假营销，欺骗大众！”
“顾雨橙交通肇事逃逸，受害者重伤！”
“顾雨橙片场耍大牌，当众殴打工作人员！”
一条条标题触目惊心，配上各种“实锤”图片视频，顾雨橙形象瞬间稀碎。
“顾雨橙失控打人”的词条高挂热搜榜首，后面爆字红的扎眼。
顾景夏看着这些，心里却没有痛快。她曾以为，看到顾雨橙身败名裂，自己会高兴，会觉得大仇得报。
可现在，只有疲惫和茫然。
她又点开微信。
微信和未接来电一样，微信里全是顾家人和靳家人的消息。
顾建兵消息最多，语音条一条接一条，点开就是劈头盖脸的骂：
【顾景夏你个白眼狼！非要把你妹妹往死路上逼？】
【立刻撤回那些东西！不然别怪我不认你！】
【你给我等着！顾家不会放过你！】
顾屿舟也发消息，威胁警告：
【顾景夏，你行啊，真够狠的。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别以为有周家撑腰，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迟早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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