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不想下去，霍旻煜最终也没有勉强她，嘱咐她在卧室里等着自己，长腿一迈，自己下去了。
楼下，姜牧和何静等了半小时，等到了霍旻煜下楼。
姜牧眼神闪了下，脸上带着点讨好的笑容，“怎么没见黎黎？”这会儿一口一个黎黎，喊得倒是亲热。
霍旻煜眼神掠过他，“她已经睡了。”然后指着不远处的沙发对两人道，“坐”一派的主人姿态端得很高。
来之前，姜牧就提醒过何静不要多话，所以现在基本都是他一个人在说，她在旁边当陪衬。
“旻煜，这是依依名下所有的资产清算，你看一下。”姜牧说着，示意何静把资料给霍旻煜看。
原本他想着直接当姜黎黎面谈这件事的，至少他还能端着父亲的架子，让她差不多得了，但姜黎黎偏偏就休息了，看霍旻煜的态度，是根本不打算折腾她的。
何静咬着唇，默默把文件推到他前面。
霍旻煜不为所动，双腿交叠，淡漠地看着姜牧，“姜总是想把这些二手货转手给我老婆？你觉得她会要？”说完，他径直从沙发上站起来，吩咐佣人，“送客！”
这样拎不清的父亲，心偏到没边的，他真是头一次见识到了。
他护着宠着的小丫头，会这样就让人欺负了？
姜牧一看他连看也不看就直接下了逐客令，心下一慌，追了两步，“旻煜，这些资产买来，依依连一次也没住过，甚至有些她连见都没见过。”
不说这话还说，一说这话，霍旻煜情绪更糟了，头也不回地直接上了楼。
姜牧，“……”他怎么说既是长辈，又是在商场浸淫了几十年的人，知道再纠缠下去，难堪的只会是他。